梁兴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一辆装水的马车旁边果然有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蹲在地熟练地剥老鼠皮。
他没有杀掉厨师,径直走开:“待会你就能动了,不要吵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过两个马车,他就看到了举起尖刀准备杀人放血的屠夫,想也不想,抬手使出大光明指。
“嗤嗤”两声轻微的破风声响过,屠夫举着刀,眼睛瞪得大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过来问:“老屠,你等什么?快动手啊。”伸手一扒拉,屠夫直挺挺地倒在地。
这几个人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查看,梁兴扬指力隔空点来,这几个人的头部胸背等要害死穴被点中,纷纷毙命倒地,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梁兴扬从阴影里走出来,抓住车的少年拎下马车,把捆绑的麻绳扯断。
少年本来闭目待死,没想到绝处逢生,睁开眼睛,发现是个孩子救了自己,要杀自己的那几个人都倒在地,死生不知。
他脸色惨白,气息紊乱,眼神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恐惧:“你是什么人?”
“我姓梁,叫梁天宝,你又是什么人?”
少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姓夏,叫夏存旭。”
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看梁兴扬的反应,梁兴扬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嗯,你先躲在这,我要去宰了那白骨将军,然后带你走。”
夏存旭看他年纪不大,满脸严肃地要去杀掉这支白骨军的头领,下意识地把他袖子拽住:“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那白骨将军?你家大人呢?让他们来。”
“我家没有大人,就我一个,嗯,还有给弟弟但是来不了,你别管了,老实等在这里。”
梁兴扬又要动身,夏存旭死死把他袖子拽住:“你知不知道那白骨将军有多厉害?他已经凝成了法身,炼有十二枚鼠牙锥……”
梁兴扬定住脚步,返回身:“那你给我好好说说,他到底有多厉害。”
夏存旭说:“那白骨将军叫李正浩,是个反复无常、惟利是图的卑鄙小人!他当年得罪了人,被几个流氓当街殴打,差点被活活打死,我爹爹路过救了他,看他有驯兽的本事,就留在府里寻养宠物。后来白骨贼闹起来,他率先跑去投贼,前不久带着大股的贼人杀回来,打下县城,闯进我们家,把我们一家老少两百多口人全都给杀了……”
回想起破家时候,父母兄弟,叔嫂子侄,一个个至亲骨肉惨死在乱贼之手的画面,夏存旭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下去。
“你家能有两百多口人呢?那也肯定是个大户人家。”
“我父亲是玉屏郡王!”少年挺直了腰板。
“嗯。”
夏存旭看他不当回事,又解释道:“我家是皇室血脉,我父亲是先皇的堂弟,也正因为这样,那李正浩说要用我做老鼠宴。因前几日他养的老鼠不肥,又因为贼人内部火拼,就让我多活了这些日,今天就要用我做跟那些老鼠做席面,犒赏手下,明天要去饿鬼坡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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