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惊讶不已。不是吧,这种货色都能看上眼,陆大人真是生冷不忌呀。
陆庭修一记眼刀杀了过去,不怒而威。
刘通顿时不敢瞎想了,能跟县令攀交情,他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不等陆庭修发问,便将夏秋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出来,“夏秋是我们村夏老五的独女,虽然长得……胖了点,可这两夫妻将她当宝来养,请人教她识字学医。可惜她命不好,前几年夫妻俩相继死了,她就天天受老夏家的欺负,日子过得那个惨哟……”
三里路,夏秋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刚摸到阔别已久的家门,屋里响起女人的惨叫声。
那声音,夏秋实在太熟悉了。她爹吴老三又发酒疯,在殴打娘亲锦氏。
“臭不要脸的,老子让你勾引男人。”吴老三在屋里骂骂咧咧,正对着锦氏拳打脚踢的。
锦氏痛叫不断,“你又发什么酒疯,我连门都没有出过。”
吴老三怒火中烧,“还她娘的嘴倔,看老子今天天不打死你!”
“啊……”
隔着院墙,都能听到拳脚到肉的殴打声,以及女人凄厉的惨叫。
“爹,求求你别打娘了。”吴渔害怕的浑身颤抖,却不忍娘亲挨打,壮胆前来劝阻。
“小贱人,跟你娘一个德性。”吴老三扬手一巴掌将吴渔打翻在地。
酒气上头,吴老三将娘俩从屋内打到院里,一声声的凄厉似锋利的匕首捅进夏秋的心。
锦氏曾是大家闺秀,后家里落魄逃难到吴家村落脚,才让吴老三捡了便宜。她肤白貌美气质佳,村里不少男人都动了心思。
奈何锦氏洁身自爱,可吴老三的怀疑却从未打消过,更借酒劲经常殴打她泄愤。他不仅打锦氏,连带女儿也一块打。
夏秋记忆犹新,光是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浑身肉疼得厉害。
他再打,再打试试!
夏秋操起院外的砖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锦氏被打倒在台阶上,头发凌乱满脸鲜血,吴渔则被一脚踹中肚子倒在地上,却紧抱住吴老三的脚不放,苦苦哀求道:“爹,您再打娘就没命了……”
满身酒气的吴老三背对着院门,扬脚不停踹着女儿,没有丝毫的怜悯。
“啪!”
砖头拍下去时,夏秋没有半丝犹豫。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吴老三摇摇欲坠,尚未来得及转身,紧接着手臂粗的木棍不停捶落在身上。
他愣生生倒地,身体砸在女儿身上。
吴渔惊恐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木棍在自己面前如雨点般落下。
砰砰的棍棒声,跟打肉丸似的,吴老三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止。
吴渔完全怔住了,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她怎么会来?
还是倒地的锦氏率先缓过神来,趔趄着爬起来抓住夏秋的衣袖,“你……你是谁啊,为什么打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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