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
打了一辈子战,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嗯,不过这次秋闱要是不能中举,就只能走止戈院的路子了。”
许秀今晚喝了不少,有些头晕脑胀,两腿飘飘然。
米酒虽不是烈酒,可水喝多了还涨肚,两三坛喝下去若是没点反应,那还是人?
“就算做不了大官,也得在县城弄个典吏当当……”
止戈院是大瞿开创的武举,不过朝堂中那些文官依旧是看不起练武的,总觉得他们脑子里都是肌肉,动不动便提拳头打人,不如他们来的文武双全。
读书虽是人上人,可他着实是对秋闱没有多少把握。
靠着前世积攒的知识,混个秀才不难,可要说再往上,就够呛了,他一向对之乎者也提不起兴趣。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的交替时节,夜晚依旧炎热难当,许秀走了会路,酒劲上头,觉着身体燥热,便扯了衣裳绑在腰间。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不知从哪吹来一片黑云,悄然遮在头顶。
原本今夜月郎星疏,道路清晰可见,一下就变得黑隐隐,只能望见几丈光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许秀醉醺醺的,倒是不在意这些,可又走了一截才发觉怪异。
“诶?先前不是路过这地了?”
许秀蹲下身子,打量路边坟包,墓碑上面字迹早已风化腐朽不可辨认。
“真是活见鬼了,去你娘。”
随后就听哗啦啦声响,竟是这厮冲着坟包撒了泡尿。
提了提裤子,再度摇摇晃晃往家去了。
二更天过半,许秀皱着眉头,竟又回到了原处!
正好酒意发作,心里来了火气。
“怎的?鬼打墙不成?老子还就不信了!”
“扬了你狗日的!”
嘴里骂骂咧咧,伸手抓住墓碑。
就听“咯嘣”一声,那墓碑竟被他硬生生拔了起来,这还不解气,双手一使劲,就给折成几截,再提起醋钵大的拳头,一下一下捣着坟包。
那坟包本就不大,被他打了一阵,竟还凹陷不少。
许秀天生有膀子怪力,别说是土做的坟包,就是青砖也能一拳打碎。
“好汉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土里陡然传来一声告饶,惊了许秀一跳。
不过此刻他在兴头上,也就是惊一跳了。
“再有下次,定将你这破坟给刨了!”
说罢,许秀扬长而去,依旧歪歪斜斜,只是这次再未遇见回头路。
等他走了,坟包中冒出一道红艳艳女子身影,不住拍打胸脯,显然被吓得不轻。
“恶汉子凶残,怎还一身的书香……”
三更天时,许秀行至山林,前方猛然闪过几条大狗般的黑影。
“书生啊书生,你瞧我像人还是像神?”
“谁在说话?”
许秀闻言一怔,停下脚步四顾,却未发现有人。
“书生啊书生,你瞧我像人还是像神?”
“嗯?”
许秀低下头,发现竟是条“大狗”蹲坐在地上,正抬头看着自己。
他身形高大魁梧,较同龄人能高出一个头,说是大狗,但在他眼里也就拃把长。
“你是什么东西?”
“书生啊书生,你瞧我像人还是像神?”
“大狗”不接话茬,仍旧自说自话。
许秀眯着眼,终于是看清了对方面目,原来是个几尺长的黄鼠狼!
“好胆!谁给你批的条!也敢成精?”
“书生啊书生,你瞧我像人还是像神?”
“像你娘的三卵子黑驴鞭!给老子滚一边去!”
许秀哪管他是什么东西,他本就胆大,现在又有酒劲加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往边上稍稍。
“砰——”
卯足了力气,抬脚就是一下,将那黄鼠狼踢飞五六丈远,重重撞在地上,弹了又弹。
随即,有处草丛不断抖动。
“大哥,要不算了,这书生凶残,咱还是换个人吧?”
“是……是哩,要不……”
两只同样大小的黄皮子挤做一团,抖得像筛糠。
“怕甚?咱们当精怪的上抢天下抢地,中间抢空气!还有我不能抢……”
不等它话音落下,就见一张剑眉星目威武不凡的人脸探了进来。
“过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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