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员外倒抽一口凉气,不说别的,光是这一个小袋子,就已经足够买下数个这样的酒肆了,而且是连着地皮在内。
虽然家里的产业仅限于山脚小镇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但他好歹也是在燕都求过学,做过生意的人,眼光与见识不能算浅,可眼前的一片珠光宝气他竟然从未见过,在他看来其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不为过,小张员外努力镇定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暗暗思忖着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本以为只是出手大方的豪爽客官,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大方到了如此境界,豪爽到了如此地步。
等父亲从山下回来一定要问一问此人到底与本家的酒楼有什么过去,真是高人呐……绝对的高人。小张员外欣赏了许久才手忙脚乱将金锭与珠宝藏于床下隔层中,而自己就守着床边呆呆坐在地上一夜未睡。
等到包间内又只剩下南旗越与齐霜玉两人时,南旗越起身,给每一只酒碗都斟满酒水,然后从主座开始挨个一碰后敬了过去,不多时已经是九碗烈酒下肚,一轮又一轮,南旗越脚步不停,到最后放下酒碗时已经不知喝干了多少坛酒。
齐霜玉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
第二日一早,小张员外赶到一品居后院的天字一号房问安时,却发现里面的神秘客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个月后,从山下归来的张员外在听完儿子的描述后许久都没有言语,最后在小张员外的一再追问下,他才从久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抚着已经花白的胡子喃喃道:“南旗越,是南旗越吗?他真的已经做成仙人了啊……”
离开小镇,南旗越与齐霜玉并没有御空飞行,而是仅凭着双腿缓步南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完全不像是两个修士所过的生活,如是走了数十日后终于是到了燕北第一大郡北仓府。
在距离北仓府高耸的城池数十里外的地方,南旗越不得不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看着前方旌旗林立,刀枪如山的军阵,以及城池前仍未熄灭的战火和遍地的尸体,终于明白了越岭镇为何会出现那般衰败的景象。
战火已起,生灵涂炭,平日里穿梭往来于越岭镇的客商如今在燕国怕是保得性命都难,估计都已经跑到北地草原避难去了,谁还有兴趣在这种情况下运货贩卖?
尊主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环绕在南旗越的耳边,“杀道功法……收集人间的种种杀意……”
南旗越忽然又记起自己在组织内时曾经出过的任务,曾经训练过的兵士,如此说来,面前的刀兵之灾也是有他本人的一份吧。
不愿卷入到凡间军队的战阵拼杀之中,南旗越领着齐霜玉准备从战场外绕行过去,随着越来越接近那片铁与血的区域,南旗越的心跳无端变得越来越快,而当他能够嗅到随风飘来的浓烈血腥味道时,更是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从胸膛内直蹦出来,喉咙里也火烧一样的干渴与疼痛,更为严重的是,他许久都未再犯的头痛也在下一刻突兀降临,欲裂欲死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保持住直立行走的姿态,直挺挺地躺倒在地面捂头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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