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泉倒是不藏私,除了五行宗内严禁外流的功法外,只要是能说的,他便毫无保留,偶尔讲到精彩处,就连白曲河都会侧耳倾听,这时候任泉讲课的热情更是无比的澎湃高涨。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精深道法全都一股脑的显摆出来。
一日傍晚,三人刚刚吃了一锅蘑菇鲜笋炖肉,十数条烤鱼,外加两盆可口的凉拌小菜,任泉不出意外又喝的满面通红,往一块大石上一座,轻咳一声又准备论道了。
石川沏了一壶香茗给白曲河与任泉倒上,自己则直接拎起了酒壶,懒懒散散地坐在一旁小口轻啜。。
抿了口茶水,任泉坐直了身子,照例双手捧杯,仰望天,以极慢的语开口道:“石川,你可知水至柔乎?”
石川搬一块方石就坐在任泉身侧,听到任泉问话便笑道:“任兄弟讲的不错,水至善至柔,这个我知道。”
清咳一声,任泉忽然提高声音道:“那滴水穿石又做何解?”
石川故意打了个哈哈道:“不是滴的次数多了,慢慢磨穿的么?”
“额,这不也说明柔中有刚么?还有,玄冰不破你知道吗?”
石川明知故问:“玄冰是什么冰。”
“玄冰是什么冰你都不知道?”任泉一跺脚,得,还得从玄冰讲起。
说了半天,口都有些干了,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任泉斜了斜空了大半的茶杯,石川上前将水续满。
任泉满意地喝了口茶,方道:“我看你是不明白,水至柔,利万物而不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之间。”
用眼睛的余光看看一脸认真倾听之色的石川,任泉心中得意之情大作,接着摇头说道:“既柔且刚,刚者破坝排山易泻,穿崖倒壁难收,偶作奔腾起壑沟,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你可明白了?”
恩?石川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明悟,却依然不甚清晰,思索着问道:“任大哥,水之刚柔与木之枯荣有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任泉暗暗吸口凉气,他只是专修水之一道的,因为性子懒散,对宗内其他功法从来都不是太上心,不过在此时刻,承认不明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便缓缓道:“说相通吧,又不完全相通,说不通吧,却又有相通之处。”
额,石川被震住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任泉很满意自己的机变能力,一高兴,便开始随口说道:“相通之处乃是它们都是对立而又包容的意思,不通之处么,这个,木之枯荣讲的是盛衰之道,水之刚柔讲的是变化之道。还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对立而又包容吗,石川听了再次陷入沉思,而任泉借着喝茶偷偷抹了把汗,还好还好,没有出丑。
某夜,任泉实在是有些贪恋石川熬出的大骨棒,不由得多喝了两坛酒,这下论道也没办法论了,趴到屋内便沉沉睡去,石川收拾好残局,又倒了杯水置于床边,出来对白曲河小声道:“白前辈,任泉这样对人毫无戒心的性子,他师父怎能放心他一个人出来乱跑?你不是说此人父母还是五行宗中的大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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