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对于佛修一道实在是知之甚少,听了白曲河这一段话不禁有些头大,但他还是将每个字都牢记于心,以便后面慢慢推敲。
然后石川问道:“还有呢?”
白曲河带着些许笑意道:“当时魔祖与妖祖都未说话,唯有太清道祖说道,天地诞生之初甚至是诞生之前的面貌已无从可考,那么最初的一根因果线也就无法捡起,就如今而言,因果连线已经纷繁复杂到无法计数,若是一条条剥离开来,不知会是如何浩大一项事情,而在太清道祖看来,唯有简单才是至理。”
“唯有简单才是至理。”石川不断回味咀嚼着这句话。
“所以道祖本人并不太赞同佛祖的道,他从另一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所得,那就是从最基本最根本之处探寻,道祖以其无上境界,提出了微原的说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祖他是要由一而知万物,反过来又由一而得道。这一点倒是和佛祖的须弥芥子之说有些共通之处,只不过道祖语中的微原是已经细微到几乎无法再分的地步,而且天地万物都是由无数微原交织组合而成。”
“无可再分?”石川努力运使灵识,想要以自身去体验道祖之道。
白曲河的笑意不断扩大,最终大笑道:“不要试了,你即便感觉到的最细微处,在他老人家眼中也还是个犹如山岳的庞然大物。”
石川嘿嘿一笑,不再动作,“还请前辈接着说下去。”
白曲河喝了一口茶,续道:“恩,两位谁都不能说服对方,因此后面便各自沿着各自的道路走了下去,渐行渐远,直到后来都遇到了无法克服的困惑。”
石川被噎住了,这两位大能还产生了无法克服的困惑?
“困惑先在道祖这边产生,道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现,微原的运行规则竟然是杂乱无章并且毫不连续的,而且还有一点,道祖现当其放出一粒微原到极远处时,在感知与不感知那玄之又玄的一刹那之间,微原竟然截然不同,但反推到我们每个人都能感知到的世界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太阳每日生落,水流永远向低,好比一块普通的石头,你能想象它坚硬稳固的形态是如何由倏忽大小,倏忽远近的微原组成的么?”
“呃,不能。”石川摇头道。
白曲河大笑道:“你与道祖还是有差距,道祖解决了这个问题,但对于看与不看之间是点还是线的问题,他老人家依旧困惑。”
石川同样大笑,能把我跟他老人家比么,这不是磕碜人吗。
没有理会石川的小小尴尬,白曲河接着说道:“佛祖的因果法义也出了问题,本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佛祖曾言,由前因而知后果,大体上完全无误,虽有些许缪差,也可不计。但后来道祖对其说了看与不看之差,魔祖又问到为何不是先有果而后成因,佛祖细细推演之下,惊觉其推演本身也在因果之中,不推演不能得其结果,推演却又失了令其自然展的本意,而且对于道祖所说的微原,确实有股不知名的扰动在其中,不能完全确定,这对于因果法义而言,不确定是无法容忍和避开的,至于魔祖所言,佛祖斥为荒谬,却又无法有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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