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易昇见过,就已经无法保密,倒不如干脆些罢了。
石川依言取出毒牙长枪,递给了易昇。‘
易昇缓缓从白玉般的枪身上拂过,背后本来漫不经心的易岷与易联两人在长枪露出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易岷定力好似要差些,喉咙咯咯两声还是没忍住,瞪大眼睛道:“这是师尊曾经提到过的,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冰焰炼法!?”
易昇有些得意又有些无奈地道:“确实是冰焰炼法无疑,可惜石川道友不肯割爱,而石川道友口中可以炼制此枪的青冥子也已经身故。”
易岷与易联目光灼灼,盯着毒牙长枪看了半天,又将目光转向石川脸上,其热切能让石川感到脸上的皮肤都有些热。
三人中看起来最为年轻的易联更是频频目视易昇与易岷,似乎是在等待他二人令才好行动。
白曲河见此情况,轻轻喟叹一声,踏前一步,手中露出一块水滴状的玉牌,易昇等三人一见之下比方才见到毒牙长枪时也不差多少的惊讶神色,弯腰就欲行礼。
白曲河挥手送出一道真元,止住了三人的动作,将玉牌轻轻扔给了易昇,口中淡淡道:“你回去将玉牌交给宗门,我与石川小友还有事情要办,急着赶路。”
易昇还是行了一礼,口中道:“此事是晚辈不晓事,无端耽误了前辈与石川道友的行程,我们这就离去。”
说完后拉着易岷与易联两人再次行了一礼,小心翼翼收起玉牌,踏上飞剑向着沧溟山主峰飞驰而去。
见易昇三人走得远了,白曲河迎着石川有些疑惑的眼光笑道:“以前沧溟派有人欠下我徒弟好大一个人情,后来那人就送了我弟子一只玉牌,说到了沧溟山脉找她没错,而后我徒弟拿着这些累赘嫌麻烦,正巧我又游荡到了附近居住,就顺手扔给了我,让我没事了爬到沧溟山上观景吃酒,老道一直没用上,现在看来这牌子还是挺有用的。”
石川愧道:“给白前辈添麻烦了。”
白曲河解下腰间的大葫芦,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陶醉地呼出一口酒气:“麻烦什么,一点儿都不麻烦。嘿嘿,我这也算是按照徒弟的吩咐,沧溟山上观景也观过了,吃酒也吃过过了,拿玉牌找面子也找过了,走吧,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基本上就快要过了沧溟山最难走的地方,到时候离青澜域也不过是数个时辰的功夫,我将你送到沧溟山脉北侧,就基本上出了他沧溟派的势力范围了,到时候你自去便是,老道也要回了。”
独自走在茂密的山林中,石川不敢有丝毫放松,白曲河已经转道而回,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沧溟派传统的势力范围,但石川越走越觉得心中毛。
他悄然隐匿了自身气息,藏入一棵至少有数人合抱粗的大树中心,不敢稍动,一个时辰过去,十个时辰过去,等到三十个时辰左右时,石川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灵识从空中粗略地一扫而过,凭感觉,石川觉得这是易岷的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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