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能想到会从苏紫口中听到此人的名号,朱恒愣了愣,才回答道:“血月杀·西屠怎么说也是龙鳞道的舵把子,虽说没交过手,但从名声上来说,他也是和冲太岁相提并论的人物,金章鳌头一介小辈,在他面前可抬不了头。”
苏紫和黑道打过的交道有限,突然提起血月杀,也是想以此人为准,衡量一下追来这七人的实力。
照朱恒所说,七人之中唯有金章鳌头一人最有来头,其余人当不足为惧,可当真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才知这其中艰险。剑之行与九枫君修为确比他们更高一成,但这些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踏入冰络晦渊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七人之间配合得当,更在这浮冰之上行动自如。
凭借地利,只是刚一交手,反倒让金章鳌头他们占了上风。
他们围战的冰面虽说比苏紫和朱恒现在脚下的这块更宽广些,但也照样有限,剑之行与九枫君二人不必任何言语交流,自有默契在身,各守一边不退阵地,可对面之人明显没这么讲究,瞅准一个机会近身,甚至拼着伤在剑之行剑下,也要在他脚下一锤将冰面凿出个窟窿,冰下灼气升腾,一点空隙便足以让其钻了空子,如泉眼般喷涌而出。剑之行一脚将人踹开的同时,险险就要被气流灼伤,他看一眼面前仍在不断向外扩裂的孔痕,目光凝重。
退路在金章鳌头他们身后,若任由他们继续放手破坏地形,他们的阵地必将失守。
如此疯狂行事,一招不慎,他们也要跌入灼炎地狱,可这些人为了争抢尚且虚无缥缈的利益,已然是杀红了眼,宁愿出此险策,也要先除掉剑九这两个富有威胁的敌手。
一面动手,金章鳌头一面向朱恒的方向喊话,“何必一定要动手呢?几位既然对六道机缘毫无兴趣,不妨与我们同路一程,这位兄弟恕我眼拙,一时没看破泰山面目,能在两夜之中便找到向北的道路,必定是哪位高人藏了拙,既然知道咱们道上规矩,如此行事,可是不够厚道。”
听他一张嘴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不管是朱恒,还是剑之行都未曾搭理,毕竟与这些唯利是图之徒没什么可说,毕竟即使是在喊话之时,他手下的攻势也丝毫未停,为的就是先除掉两个硬茬,才好拿捏他们唯一的目标,能为他们带路的朱恒。
没什么好说,目前要做的,就是除掉眼前来敌,以稳后路。
剑之行主攻,九枫君主守,二人进退有度,很快就将场面稳住,令金章鳌头一行人的优势不再,一时间也难以再通过破坏地形来向二人施威。
“老大,这两块骨头太硬,怕是咱们……啃不下来。”
久攻之下毫无建树,已有手下生了退意,趁机与金章鳌头私语。打了已有半天,他们自然看得出,如果不是担心破坏地形,两人出手间留了不少余地,真要发起威来,他们根本撑不到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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