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听明白了,邪魔指代南疆,天宗指代一分为三的天剑、天刀、天武三家,朝廷欲行驱虎吞狼之策,让这些不听话的一流势力自相残杀。
他额头冒出冷汗,口干舌燥道:“你说了这么多,这……是我能听的吗?”
“无妨,人尽皆知,邪魔和天宗都不傻,早就看穿了朝廷的想法,搬弄是非谁都会,说到底,还要看手段是否高明。”萧何嘿嘿笑道。
向远不敢再听,头一回认识萧何,只觉对方是个疯子,还是不怕死的那种。
师父啊师父,山下的这条路太难走,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您要是能听到,还请立刻接徒儿回山,山里清净更适合修仙。
向远连连摇头,只是下雨天带了把伞,怎么这条路如此恐怖?
“小远哥可是觉得为兄疯了?”
“嗯。”
“为兄也这么觉得。”
萧何点点头,狂态再显:“此路危机重重,绝无生处可言,可若能搅动天下风云,你我兄弟便是死也值了。”
“别乱说,谁跟你是兄弟!”
“嘿嘿嘿,小远哥既上了贼船,只能随为兄一条路走到黑。”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不了,后路已断。”
萧何哈哈大笑:“为兄向你讲明身份,还泄露了朝廷密谋的大计,你若不从,为兄……”
他收起笑脸,微眯着双眼,冷冷道:“便只能长跪不起,一直跪到你同意。”
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萧何也很无奈,他是有不少手段,可这些手段不能用在有缘人身上,思来想去,烈女怕郎缠,寡妇怕猫叫,唯有死缠烂打,坚持不要脸。
再有,萧何惦记着向远神神秘秘的师父,这条大粗腿不抱可惜了。
“说起来,小远哥师承渊源,尚未请教?”
“梦中得道。”
“原来是大觉寺高僧,失敬失敬。”
向远不说,萧何不再追问,继续道:“世人只知许兄出身宦官世家,不知他家中长辈早早入了皇城司,他子承父业,满门忠烈,代代忠良,为兄对他最为敬佩。”
向远闻言沉默,这一段话道尽了惨烈,让他很难带入那晚尿裤子的许继先。
“那先生呢,他本县教谕的身份也是伪装?”
“然也。”
萧何和盘托出,没有半分隐瞒:“贤师以文入武道,学成文武艺报与帝王家,奉命抵达奉先,假借教谕和教书先生的身份隐藏自身,他对南疆的了解远在为兄之上。”
一句话结束,立马不正经起来:“贤师还在书院,他是正人君子,心中有愧不敢见你,君子最好欺负,你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这还用你说!
“无耻,向某与你不同,不是下三滥的鼠辈。”
“嘿嘿,小远哥又说笑,那晚你和青烟打斗,丑恶嘴脸为兄看在眼里,你分明与我一般,是个自诩君子的下流之辈,只是藏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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