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哥……”
秦县尉幽怨看了向远一眼,你有后台为什么不早说,这事闹的,待会儿他自罚三杯,以后肯定会注意。
小捕快,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察觉秦县尉的眼神,向远再怎么不愿,也只能承了萧何的解围之恩,缓缓道:“萧公子,我和老刘办案辛苦,立了大功,秦县尉专程犒劳我二人。”
“是极是极。”秦县尉连连点头,抹去额头冷汗,挤出哭一般的笑容。
老刘人微言轻,没有说话的资格,跟着点了点头,证明今天是秦县尉请客。
“我就说嘛,小远哥脾气这么好,不可能得罪人……”
萧何上前,勾住向远的胳膊,大声逼逼道:“叫什么萧公子,你我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如何,要不要今晚就结拜?”
那叫志趣相投,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还有,谁和你志趣相投了!
萧何依旧巴拉巴拉个不停:“犬父尚缺几个凑数的义子,我的义兄弟还有空位,看你就很合适,我写封信给他,他最烦我了,为图清静肯定会当场答应,咱俩真就成了兄弟。”
话太大,向远不好接,以沉默应对。
萧何热脸贴了冷屁股,自有热脸来贴他的冷屁股,秦县尉上前,请萧何坐了主座,叫来跑堂,狠狠出了一笔血。
入座前,老刘拽了拽向远的衣袖,说了声大富贵,好好把握,莫要如他一般像个尘土草芥。
此时的老刘已经有了主意,昭王的儿子再多,也改不了萧何是亲骨肉,向远抱上这条大腿,日后定有飞黄腾达,五两银子不用还了,只要向远一个人情,成了大人物再还。
不还没关系,五两而已,咬咬牙,就当赌斗输了。
的确是一场富贵,但是……
向远看了眼推杯换盏的萧何、秦县尉,暗道这富贵来得蹊跷,像是攒局。
假如,萧何和秦县尉早就认识,见他不凡,还伞失败,专程在衙门口堵他,待他出门,叫来俩家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有了现在这一桌。
想到这,向远把自己逗笑了。
对,他是拜了名师,学了神功,可有谁知道?
就萧何这样的不学无术,成语都用不好,还能算出来不成?
别扯了,缺心道人手脚干净,屁股上的屎擦得干干净净,萧何没这个能耐,更没有这等算计。
向远笑自己异想天开,刚学了点本事就傲慢自大,所有人都要顺着他,围着他,讨好他。事情其实很简单,萧何就是一逗比,逗比脑回路清奇,今天的一切不过巧合,刚好碰上罢了。
非要说的话,雨伞结了缘,他帮萧何撑伞是因,萧何帮他解难是果。
想到这,向远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萧何的确是个过渡期的有缘人,雨伞牵线搭桥,通过萧何引出了后面的昭王萧衍。
这便是缺心道人口中他未来的境遇。
师父,徒儿悟了,这就过千军万马,想办法和义父相认!
别说,场中真有一条小路。
“嘿嘿嘿……”
酒过三巡,萧何嚷嚷着要找姑娘,秦县尉赶忙撒了银子,叫来几个吹拉弹唱的姑娘。
正经的。
他一九品芝麻小官,借十个胆子也不敢领大行台的儿子去妓院,传出去,别说镇滇府,代表世家利益的司马长辉也不会轻饶。
向远没喝酒,以他的年纪,坐小孩那桌都不突兀,全程低头干饭,不管萧何和秦县尉说什么,都是啊对对对。
“小秦,自我来了德州奉先县,每日苦读诗书,闲暇时连个玩伴都没有,可把我难受死了。”
“萧公子的意思是?”
秦县尉眼前一亮,拍马屁道:“您身份尊贵,衙门理应派人保护,年纪大的虽懂规矩,但死板不知变数,难免惹您不喜。”
“在理。”
“下官看向小兄弟就很好嘛,心思灵敏,能言善辩,更兼武艺高强,正气凛然,有他保护,闲暇时还能陪您解解闷。”
“小远哥是捕快,有官命在身,不合适……吧?”
“合适,太合适不过了,下官这就回去发文,调他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三言两语,公器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