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六年。
腊月初九。
宜:祭祀,祈福,嫁娶,破土,安葬,求嗣,会友。
忌:移徙,远回,经络。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整座沧州城银装素裹,鹅毛般大雪在一夜之间就将整座沧州城装点的一片洁白,不染纤尘。
江小白病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裹紧着被窝,睁着眼,就是病得起不来。
中午时分。
李芙蓉满身伤痕的走进江小白的房间,二话不说就要拽起江小白,一边拽他的被子,一边说:“快起床,师父找你有事。”
“唉…唉…你干啥,男女授受不亲,我病了,病了知道不,病人有特权,不起床,不干活,吃饭的时候端到我床前,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探出一个脑袋,你喂我,就更加完美了。”江小白死死抓住被子。
李芙蓉哭笑不得,不过叫你起床,你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是个什么鬼?
“起不起,不起我用强了。”李芙蓉恶狠狠的道。
用强?
听听,这是人话嘛这。
你来呀,坐等用强。
“矜持一点,淑女一点,我这个病,估计整个冬天都不会好了,得到明年开春了。”江小白护住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像饿狗护食一般。
对,此病名为“懒”,此病一经染上,难以根治。
“唉,小白,你说,我现在背叛师门,来得及吗?”李芙蓉索性坐在床上,一脸委屈。
江小白一怔,目光投向李芙蓉,顿时又是一乐,只见李芙蓉,鼻青脸肿不说,甚至雪白的衣服上,还有几个触目惊心的脚印。
“你…你这是遭贼了,怎么被揍得这般惨?”江小白明知故问,幸灾乐祸的道。
“还不是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师父有揍人的癖好?甚至会揍上瘾。”李芙蓉委屈巴巴,堂堂逍遥山道教祖庭大长老,何时这般凄惨,更何况是自己送上门去挨揍的。
“我早就提醒过你,王不见王,剑修不见剑修,你不听啊!”江小白甩锅,这事,之前他明示暗示,都提点过李芙蓉,但是李芙蓉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神仙也帮不了。
“那你能提示明显一点吗?我现在明白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有个师徒名分,揍起来确实没有压力。”李芙蓉有些蓝瘦,香菇。
“嘿嘿…”江小白幸灾乐祸。
李芙蓉突然将目光投向江小白,满满的恶意。
“你要干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哈,我告你故意伤害罪的。”江小白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无他,自己太了解李芙蓉的尿性了。
“砰…砰…”
房间灵感传来地动山摇的声响,以及江小白的惨叫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老娘是道门,不是儒家,就算进了儒家的大门,时间还短,先生没有教到己所不欲那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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