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自诩正义一方,自个爹养外室已经让她十分恼火了,这外室还不安分,再说就算她一时没动作,她身后丫环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大嚷嚷道。
“小姐别让这娼妇给骗了,这等娼妇惯会做出这等贤良模样,可惜啊,门外停谁人的马车,刚刚唱的什么曲子,我们可都听见了,什么床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你一个人闲着无事还唱这样春心荡的小曲不成,****还不把奸夫给喊出来!”
听着这话,红鸾登时气红涨了面皮,两眼含泪,犹自辩道,“马车是路过的两位姑娘的,雨下的这么大,人家请求避雨,我难道不应?因闲着无事,才弹唱了两句。再说这位小姐是?”
那红衣少女觉得自己开口有些伤身份,还是她身边丫环喝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主家是谁?这位是大小姐,还不跪迎。”
红鸾纵然好性儿也气急了,“没得见女儿管到亲爹房里事的,若是张家大夫人小夫人诸位夫人来砸,我也认了。”
那打头的红衣少女正上火时候,听了红鸾话,又听自己丫环撺掇,哪里肯信红鸾清白。听的自己丫环几句话后,就把红鸾院子里人拦住,关了大门,然后让自己的人各处去搜寻,务必不能跑了奸夫。心下发狠,便是这外室没有私通腌脏事,也必让她混不下去,自己父亲虽然花心,然而对自己这个摇钱树是无有不应的。
青青正梳头,听得外面闹哄哄的,不像好事,连忙匆匆绾了头发,出门去看,正好迎着五六个粗壮仆妇和两个家丁进了院门要搜客房。自己洗完澡了,林钰可没有啊,登时大急,拦在前面,不让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什么人啊小娘子,莫不是你想汉子了!”仆妇还好,那两个家丁见青青刚洗过澡,清秀可爱,忍不住嘴上占起便宜,两眼也直往温青青身上扫。
把青青气的铁青面皮,只是仍拦着不让进去搜。“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怎么进不得了!”打头的一个仆妇一脸不悦,“这是我们家的产业,想搜就搜,你拦的这么紧,莫不是真有奸夫在里面?”
说着一把推开青青,就要踹门,青青死命去拽她,原本院内伺候的丫环也过来分说,真不是什么奸夫,而是有女客人在洗漱。
那仆妇仍是不信,而两个家丁也跟着撺掇火上添油,看那马车也知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若是拿住的是奸夫自然有功,若真是个娇客,也能沾些便宜。他们张家马上就要和镇远侯府结亲了,一般小户人家敢和他们计较?
青青力气小,被甩到一边,看那些人砸门,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深恨自己不是天生神力,若真让这些下人看了身子,林钰想嫁个好人家就难了。
青青也是心里着急反而心乱了,那丫环就冷静的多,拉着那仆妇说,“若真是位女客洗漱,还真让那些汉子看见不成?到时候人家不依真闹开了,张家名声也不好。真有奸夫,也跑不了不是。”
张家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要知道明年是三年大比之年,不少士子书生为了明春的考试眼下已经到了京城,已经有好事的人开始写诗作文讽刺镇远侯府陆和张家了,只是尚未大范围传开。若真有几位著名的文人来上几篇诗词歌赋,镇远侯府尚好,一则位高权重,二则这种事上男方总比女方占得便宜。可张家名声短期内就别想翻身了,订好的亲事也有黄的可能。
“那好,丁安,赵石,你们两个去院外面守着。”管事仆妇想了想道,那两人还磨磨蹭蹭不愿去,被那女管事骂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去门外守着了,只是心下还是有些不甘,忍不住探头探脑,女管事也不管了。
青青这回倒是镇定了些,这闹了半响,到底达成了她的目标,拖延了时间,林钰只要没睡着,足以让林钰穿上衣服了。
果然那仆妇刚要砸门,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