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笑了笑,问道:“多杰和尚,你明白这名字的意思吗?就说是个好名字。”
多杰双掌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的说道:“师父姓南,我姓北,正好对仗工整;忘书,是师父要我忘掉书本,专心跟她学武,因此才叫北忘书。”
南弦音听了,没憋住笑声,噗呲笑了出来。
多杰睁眼看了看南弦音,问道:“我说的不对?”
南弦音笑道:“省省吧,我南你北,日后咱俩两个方向走路,永不碰面;忘书,是希望你忘掉以前看的奇奇怪怪的经书,从此学些正经玩意,不要一天到晚总是打打杀杀的。”
多杰挠了挠光头,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行,不管啥意思,好听就行。”
南弦音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一然见此笑道:“既如此,那二位路上多多保重,我和程妹就先行一步了。”
南弦音施礼回道:“林少侠保重,程妹妹保重,若有机会,一定来我天衢山坐坐,让贫道一尽地主之谊。”
程笑回礼道:“南姐姐,保重!”
四人互致了礼,林一然与程笑离开礼客店,找了城中的驿站,租了两匹马,径直奔中州京城而去。
南弦音与北忘书,也就是多杰和尚,一路向天衢山而去,日后江湖上关于“南弦北书”的故事,咱们留到后面再说。
说回林一然与程笑,二人此行耽误了太多时间,快马加鞭几日追赶镖队,终于打听到,张冲已经率众抵达列距离京城八十余里的宁安县。
二人紧赶慢赶,到了宁安县,却感到这县城内十分古怪。
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市,还未入夜,便早早闭门闭户,街上空无一人。
二人在一间客店前终于找到了张冲的人马,此时的张冲正在调兵遣将。
张冲见了二人,脸上并未露出过多喜色,而是严肃的告知二人当前严峻的形势。
此时二人也察觉到,张冲的队伍中,算上张冲,只剩下了八人。
“舵主,其余的兄弟们呢?”林一然问道。
张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都战死了。”
“什么!”林一然与程笑大惊道:“怎么会?出什么事了?”
张冲道:“我们刚入中州境内便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人身穿紧身夜行衣,头戴斗笠,黑纱蒙面,手持双刀,肩上有一只黑猫。”
“那人张口要我们交出一具尸体,我们当他是个疯子,便没有理会,哪知那人突然出手,一刀杀了一个弟兄,并挟着弟兄的尸体跑了,我们拼命追赶,却没有追上。”
程笑听了此话心中一惊,但并没有立即说什么。
张冲继续说道:“无奈,我们只好原地休整,希望那人再度出现。第二天黄昏,他果然来了,依然说要我们交出一具尸体,我们立即出手拿他,哪知道他刀法十分厉害,并且那只黑猫似乎也不是寻常家宠,也颇有些手段。那一战,他一人一猫,杀了我们5个弟兄。”
程笑冷汗直冒,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林一然恨的牙根直痒。
张冲说道:“那日之后,我们径直向京城赶去,每过一日的黄昏,他就会出现,杀掉一个弟兄并将尸体带走。这几日过去,只剩下我们8人了。”
“这人到底是谁?”林一然怒道:“与我镖局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此时的程笑,冷汗顺着额头划过脸颊,颤抖的声音说道:“他与我们没有仇恨,他只是单纯的需要以人血练功,以人肉喂猫罢了。”。
“什么!”众人大惊:“人血练功?人肉喂猫?这是什么恶魔!”
程笑冷冷的说道:“不错,他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嗜血凶虎’,矛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