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一然尴尬一笑。
“还有。”符远致接着说道:“神鹰门是天罚司冶下门派,掌门应天行为人阴险毒辣,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如果神鹰门真来杀你们一众镖师,那必然计划周密,且以天罚司的做事风格,必然出动大批杀手,怎可能直派堂主一人假扮毛贼拦路打劫?”
“小子,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符前辈,您说完了吗?还有其他的话,不妨一齐说了。”林一然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好!那我再接着说。”符远致站起身来,绕到林一然身后,继续说道:“以我推断,你所说事情一概是假,但那铁鹰令却是真的。因此,我猜想………”
“你们就是神鹰门来刺杀我太白门主事之人的杀手!”符远致杀气腾腾的目光,死死盯着林一然。
“哈哈哈!”这一番话说的林一然捧腹大笑,这一反应弄的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符前辈,你的心思可真是缜密啊,不去写话本小说可真是屈才了!”林一然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走到床前,挨着南弦音坐了下来。
“哦?那你且说说,我说的哪里不对?”
符远致的眼神,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打算静静地观看林一然的表演。
“想来符前辈久居仙山,竟已不知当今天下大事了。”林一然止住笑声,缓缓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大事?”符远致问道。
“两年前秋天,抚远镖局太河分舵灭门事件。”林一然冷冷说道。
“哦?”符远致没有想到林一然会说出这件事。
“灭门一案,乃是抚远镖局总舵主勾结天罚司,将一心抵抗天罚司吞并的太河分舵一举铲除。那时,太河分舵主及三大镖头遭到囚禁,而镖局内其他一干人等全部被杀。”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符远致说道。
“当然,那时作为镖头林毅的儿子,我也险遭神鹰门毒手。”说到这里,林一然眼神瞟了一眼程笑,程笑也回了他一个白眼。
“是吗?然后呢?”符远致问。
林一然继续说道:“最终,我跟随父亲最终铲除了叛贼韦世雄,粉碎了天罚司的阴谋。”
“这些事,江湖应该早就传来了吧。”林一然问道。
符远致沉吟一会,说道:“不错,抚远镖局之事,当今武林无人不知。”
“而此事原委,让人很难不产生联想!”
林一然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煤山县的煤炭、岩城郡的铜铁脉、越州县的港口,云中阁天下第一的建筑图谱和技法!”
“符前辈,你倒是想想,为何天罚司要灭了我抚远镖局呢?”林一然狡黠一笑。
“是个人都能猜到!”符远致说道:“晋州的镖道……”
“不错!”林一然笑道:“看来符前辈还不是那么笨……”
“你!”符远致刚要发怒,林一然又紧接着说道:
“至于暗杀之事,天罚司已经暴露,不能再继续声张,因此五河郡的神鹰门就是他们逐步铲除抚远镖局的利器。”
“我上次被神鹰门杀手暗杀,对方便是只有一人,或许是实力不济,又或许对方见我年幼故而托大,因此我才得以逃生。”
林一然说完,又偷偷瞟向程笑。
程笑的眼神,已经恨不得一口把林一然吃了。
“以此推断,我们此次出行,神鹰门并不需要像天罚司一般将我们尽数消灭,只需要门下精英乔装改扮,将我分舵的分舵主一击杀掉,我们自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而这个任务,由门下堂主执行,再合适不过了。”
“等等,还有个问题!”符远致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