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初点头,忍不住叹着气笑话自己,简直就是一现代版东郭小姐。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做的”云夏初吃完饭,放下碗,然后严肃的问坐在对面的景晨。
“哦!良心发现了,觉得我不像坏人!”
“你别贫,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你说是就是呗,而且那天你那么肯定,让我很受伤,所以就认了,哼哼!我想,等你查出真相,知道我是冤枉的,就来跟我负荆请罪吧”景晨一贯的嬉皮笑脸。
“你”云夏初无奈“安馨从福泽得知,我们的设计稿是赵致晗卖给他们的,恩,那,对不起,错怪你了,真难为您把谎编的那么圆”。
“别,别真道歉啊,我不是之前也卖过吗?而且我把你的草稿收起来,也打算过卖掉来着”景晨连连摇头,貌似很不习惯云夏初道歉这件事,顺带供认出自己未遂的犯罪行为。
夏初白了他一眼“那请问那张盖着福泽财务章的支票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不是说了,他们是我的老客户嘛,混的挺熟,就拿了一万块让他们找财务帮忙开了张现金支票”。
“你跟福泽,未免也太熟了吧”夏初看着景晨,出口质疑。
“嘿嘿,一般一般,我这种高档红酒的销售人员,最擅长跟人打交道了,尤其是有钱人”。景晨讪笑着解释。
“这是一万块,还你”夏初撇撇嘴,递过一沓现金。
“不用,那是你应该拿的,你拿着好好清清火,上次补过头了不是”。
“滚”云夏初把钱摔给他,气呼呼的回屋了。
景晨端着碗,扮了个大鬼脸。
外公的忌日,一大家子准备去墓园祭奠外公,按往年的惯例,大舅会租一辆金杯,先来接她。
夏初请了半天假,在公司楼下花店里买了一束白菊花,站在路边等待来接她的车,已是初秋的光景,阳光少了盛夏的喧闹,怀里的菊花散发着有些清苦的香味儿,夏初想起外公的音容,心有戚戚。
一刻钟后,一辆金杯在路边停下,夏初上了车,跟家人打完招呼,赫然发现,副驾上坐的竟然是景晨,他回过头,冲夏初庄严肃穆的点头,令夏初极其的意外。
大舅妈嗔怪:“夏初,你怎么没跟景晨说呢,多亏我让你大舅给景晨打了个电话,你外公生前最疼你了,怎么说也该领着新姑爷去给你外公看看啊”。
“对啊,这么好的姑爷,你外公地下有知,也就放心了”二舅妈附和着。
夏初在一大家人带着责备的目光里,囧的不知该往哪看。
等一家人到了外公的墓碑前,夏初更是紧张的连外公的照片都不赶正视,大舅跪下来,郑重其事的说:“爸,我们都来看你了,今年还多了一个人,就是咱家的新姑爷,景晨,人品不错,待夏初也非常好,您就放心吧”。
夏初跪在一边,脑袋埋得低低的,直在心里念叨:“外公,您要是地下有知,千万别生气啊,他其实也不是坏人,就是事情有点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您千万别生气。”
景晨跪在一侧,表情庄重,大舅把焚香递给他时,他恭恭敬敬的上了香,没有说话,俯身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夏初暗想,还好,至少他没把谎撒到在外公墓前。
祭奠完毕,一家子一起在外面吃饭,席间,二舅妈特意让上了一笼灌汤包推到夏初面前,说:“夏初啊,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外公在的时候,你一说要吃灌汤包,他准早早的去市场上买最好的五花肉,连肉皮冻都是亲自熬出来的啊。”
夏初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灌汤包,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
景晨把餐巾纸递到夏初手里,默默的握了握她的手。夏初夹了一枚包子放到面前的碟子里,咬了一口,汤味远没有外公做的那种入口的鲜美,皮厚且硬,遂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抬头对上二舅妈殷切的目光,夏初硬着头皮说:“恩,挺好吃的”。
“好吃,那我也尝尝”景晨冲着夏初眨眨眼,笑的温和可爱。
于是,在餐桌上一家人融洽的氛围里,景晨不着痕迹的吃完了夏初的灌汤包,在桌子下面冲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夏初心里一热,扭头报以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