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隗唇边现出一丝讥讽之意:「不就是保举隗多友为征鄂之帅么?自然已说,但听不听可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重黎大师兄想掌控新边军,已经如此急不可待了么?不把隗多友这尊大佛挪走,大师兄又如何能如愿呢?」
南林社人都知道,重黎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军之主帅,好容易仗着做御前护卫头子的路子做了西六师的副帅,结果新边军成立,成了抗击猃狁的中流砥柱,西六师被架空。眼看夷人叛乱,江汉战端将起,赶紧走荣夷老师的路子调到成周八师,结果又兵败,真是步步不顺。qδ
想起南林社这位喝凉水也会塞牙的大师兄,巫隗嘴角难掩一缕揶揄的笑意:「也不知大师兄现今如何了,听说他要与虢仲将军一道,裸身自囚入洛京请罪,呵呵呵!就这样还惦记着新边军?还是自求多福吧!」
成周八师兵败的消息传入两京,老周臣民瞠目结舌了。
此次出兵可谓举国同心。国人昂昂披戴,将士赳赳请战,
庙堂谋划无一人持论相左,加之战场初期更是所向披靡,如何能一夜败军?太突兀了,太离奇了,真是不可思议。
无论是镐京还中洛邑,周人百姓无论如何不肯相信,一口声叫嚷着此为夷人乱周伎俩。主理两京事务的召公虎将信将疑,立即派出亲信星夜赶赴淮水查实军情火速回报,一面派出飞骑请周王速速还京。
流言纷飞之际,王驾率先回了洛邑,纷乱的人心顿时有了主心骨。召伯虎奉召匆匆入得行宫,君臣相对良久默然。
还是姬胡先开口了:「少父也吓蒙了么?说话也!」
召伯虎一拱手道:「臣反复揣摩,此事纷繁芜杂,我王万莫轻躁处置也。」
姬胡大急拍案:「朝野议论汹汹,如何能细致梳理?涝水渠成,周室刚有复兴勃发之象,便遇此重挫,你我君臣何颜面对国人?」
召伯虎正色道:「治大国若烹小鲜。唯从容操持,大局可定也。毕竟鄂夷联手亦无力攻周,目下成周无覆灭之危,不需要快刀之法。目下所乱者,朝议民心也,战败之责也,以及善后诸事也。凡此等等牵涉广阔,一时处置不当,便会人心离散伤及国本。唯其如此,宁慢勿快,需反复斟酌而后动也。」
一番话说得姬胡频频点头,自亲政以来,他虽信重荣夷,但也明白若遇上关涉国本之大事,还是召伯虎处置更为妥当。盖因荣夷善出奇谋,料敌先机,但召伯虎更擅长于从全局考虑,遇事求稳,实乃治国之根本所需。
姬胡思忖一番,转身吩咐道:「长史记书:成周八师兵败相关事体,一应由相国召穆公统摄裁处。」
周王王书一颁,召伯虎立即开始处置诸般事务。首先是仔细揣摩调查此次败仗的全部因由,届时之评判才能使朝会大臣与四方诸侯咸服。同时派出王族老将前往成周大营部署接应败军事宜,务使异姓诸侯与夷人部族不敢在残军回撤时再生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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