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满的眼泪在眼眶中转了转,低声道:
应原闻言,立刻起身咬破食指写下一幅白帛血誓:待幼公子夺位事成,终生不负方阿满之请。
见阿满欲拿那帛书,应原脸色一沉:
方阿满娇声叫声将军,伸出比女人还要柔腻的臂膊抱住了应原咯咯笑道:
应原大乐,再一次蹂躏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男女肉身。次日,便送方阿满登上一辆密封辎车,驰入了公子围的宅邸。
番宫内宛,刚即位不满半年的番轸正在百无聊赖地观赏乐舞,那种空洞茫然的眼神,无所事事的样态,谁见了都明白他是心不在蔫。
一旁的番围看到兄长这个样子,挥了挥袖,做了个斥退的手势,舞姬乐工们无声退下,大殿重又寂寂无声。好半天,番轸才反应过来:
番轸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支愣起身子道:
番围咂了一口爵中酒,望着哥哥:
番轸长长叹了一口气:他郁闷地一拍桌案。
番围是个典型的纨绔公子哥儿,这些朝政之事如何能懂?只能从最粗浅处讲起:
番轸斥责弟弟:
番围突然一笑:
番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弟弟:
番围红了脸:
番围的话勾起了番轸的兴致,说到底,他也同公子围一样是个纨绔子弟,只不过是因为多年的世子身份,才不得不收敛着些。如今乍登君位,虽说于政事袖手,可在私生活上却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度,一听这话,怎能不心痒痒?
番围继续咂酒,似乎故意在吊兄长的胃口:他赞叹地晃着脑袋:
番轸已是心痒难耐了。
薄暮时分,番轸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跟着公子围出城来到了狮河岸边,一行人顶着疾风骑了大半日的马,手脸早被冻麻了,番轸的眉毛和胡子上更是结了一层冰碴儿。他用衣襟试了试,忍不住冲着弟弟抱怨道:
番围笑道:
一行人骑着马,沿着河岸走着。值此隆冬,河面早已冰封,然而在不远处,却有片河面并未上冻,水面上雾气隐隐,笼罩着一叶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