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日,师徒一行便穿过了黄沙大漠,来到一脉开阔的平阳之地。历夏经秋,大火西落。暑气渐消,吹来的风开始染上了温凉之意。原本在盛夏天里绿得生机盎然的树叶开始染上了象征衰败的黄色,片片落叶伴随着寒蝉凄切的鸣叫,宣告着深秋时节的来临。
天气渐凉,一行人早已换上了用来御寒的衣物。蓝瑾月跟在悟空身后,把玩着之前捡来的几片红色或黄色的秋叶,嘴里抑扬顿挫地念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诗句,直到和其他人发现前面的一条长河。
这长河水流湍急,浑波汹涌,一泄千里的浩大气势有如万马奔腾。大浪淘沙,掀起层层波澜,卷起暗流漩涡。放眼望去,只有水浪千重,不见对岸景象。别说河面,就连河岸附近也不见任何船家,周围也不见一点人烟。除了这条大河奔腾不息,四周可以说是非常荒凉。
玄奘坐在马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河,顿时犯了难:“连船的影子都没有,这大河怎么过啊?”
八戒放下了肩上的担子稍作休息,面对眼前的场景也是束手无策:“这里荒无人烟,连鸟雀也不见,怎么会有船呢?”
悟空眺望了河对岸一眼,随即跳到空中驾云,用手搭凉棚俯瞰整条长河。即使是在空中,视野拓宽了不少,视线所到之处还是滚滚奔腾的望不到边的宽阔河水。无奈之下,悟空只能飞得更高一些,才终于能看到河的对岸——才小小的那么一片儿地。
待大徒弟落到白马旁边站稳后,三藏才开口询问:“悟空,你看到了什么?”
悟空抱拳,如是说道:“师父,不瞒您说,这河宽八百里,我只要一个筋斗就过去了。可您是凡胎**,背您比背一座山还要重呐!”
“猴哥,你的眼睛又不是尺子,你怎么能肯定这河宽有八百里?”八戒听了悟空的话立刻表示质疑。悟空转过头来,不服气地反问他:“嗯?你又没去看过,怎么能说我是胡诌呢?”
八戒那双厚实的肉手掌一拍,比了个八的手势又问:“那你说谁能证明有八百里呢?”
听着师父和师叔的这番争论,蓝瑾月表示她就看看不说话。同时,她的脑内自动浮现出了《庄子》中让她印象尤为深刻的一段文字: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现在这个场景和自己背过的这段文字简直太像了好吗。
眼见这场讨论的重点越来越偏,三藏立刻让他们打住:“徒儿们,你们怎么老是斗嘴,不把心思放在过河上?”
“其实一开始的重点的确是关于河的宽度,而且也有讨论过河办法的势头,只是之后的走向被师叔带偏了。”蓝瑾月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中止争论后,八戒走到三藏面前,无奈地摇着头说:“师父,这河看不到边又没船,我看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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