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我都不想管你们,你们慌甚?
可现在要假装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意姐儿便使个婆子上去把那女的带下来。至于那个男子,便只好再叫两个婆子把他堵在假山里看着了。
不看不知道,看了倒是极意外的!这女子却是阿洛。
阿洛只知道跪着嘤嘤嘤哭泣,一面叫她别把事儿捅出去,一面又叫她帮帮自己。
意姐儿一把撒开她扯着自己衣带的手,根本不理睬她一下!
阿洛哭得梨花带雨:“妹妹饶了我们这一回罢!便是把我抓去一根麻绳吊死,我也没怨言的!只求你放过祥哥!我来生给您结草衔环!求你了!求求你!……”
意姐儿冷冷道:“阿洛姐姐。你的事儿我管不了,可我却不能装作不知晓。你有甚么冤屈去同陶老太太说罢!与我不相干!”
说罢便叫婆子给阿洛把衣裳打理好了,至少瞧着也不污人眼睛,再把她“请”去大院子。一方面又带着银宝和侍画去知会长公主一声,她一个未嫁的闺女也没办法出面说甚么,于名声有碍。她今儿个少不得要亲自同长公主说一声了。
长公主这会子倒也没有和陶老太太待在一块,她正忙着采买些青州的特产,等着归去了也好全了礼儿。她听了倒是眉头一皱,把意姐儿拉了来叫细细看了,发觉她神情没有异样才安心,连忙叫她把这身衣裳换了,遇上这种腌臜的人和事儿,以后再不能穿了!
意姐儿换了件葱倩挑丝绣裙,又重新梳洗一遍出来,长公主已经去了陶老太太那头。意姐儿叹一声,重新带着丫鬟婆子看金珠去了,这件事儿至此也与她没干系了。
这头大老爷和陶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儿几乎不能相信。大老爷气得恨不能把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儿一把掐死,怒目圆睁地上去冲着阿洛的胸口就是一脚。直直踢得她两眼翻白,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陶老太太合眼叹道:“你踢她可有什么用处?说道底儿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说看这些年你可花了心思在她教养上过?”
经历了这么些事儿,她心里虽失望,可到底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又是吐血又是昏倒了。长公主说的没错,世间百态岂是她能预料的?不把心全搁出去,就不会痛苦了。
大老爷咬牙道:“教养之事本就是梁氏所为,与儿子何干!要说,当年就不该娶梁氏进门!”梁氏是大太太的母家姓氏。说到底他觉得错不在自己,给他安排婚事儿的陶老太太才是罪魁祸首!
陶老太太知道这儿子烂泥巴扶不上墙,不提也罢,期许他还不如多放点心思在其余儿孙上!她忍者心里的怒气,对着阿洛皱眉道:“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娘不管如何对你的教养总是严的,你怎么就……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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