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啊……
他开始怀疑,家主的记忆有了问题。
试探地问了几句。
“衍少爷哭闹的厉害,可能是离开生母,有些不习惯。”
“生母?”君戾突然铁了脸,“用肮脏手段生下我君家的继承人,此人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木管家愕然地瞪大眼。
衍少爷被神秘女子送过来那天,家主明明非常难过,却还是把衍少爷抱在怀里疼爱了两个多月……他一直猜测是阿星小姐生下了衍少爷,因不得已的缘故才会将他送到君家。
现在看来……家主的记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他没敢吱声,安静退下了。
大门合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就像他那段随着苏子护而去的记忆,被彻底地尘封在了那个房间。
君戾的眼角,忽然落下两行清泪。
滴答一声,敲在枕头上。
木管家看着家主的手指动了一下,连忙上前观察情况。
君戾的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些,眼角有泪,指尖拼命又无力地抬起,似乎被困在了梦境之中?
木管家瞧了瞧时间,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
该怎么办,要叫醒家主么?还是等家主自己醒来?
犹豫片刻后,他沉着眉拿出手机,调出了刚刚的录音。
“嗯……希望他身体健康,事业宏图远大。”
客套的话,伴随着阎月清清润的嗓音,从听筒里缓缓传来。
像是绵延的溪水潺潺流过,从耳畔一直走进内心。
被困在屋子里的君戾,久久地出不去,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转头,猛然朝着暗处的那道声音跑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肯停下脚步!
“砰——”
像是镜子被打破的声音!
君戾缓缓而心痛地睁开了双眼。
木管家按下暂停键,总算松了口气:“家主,您醒了。”
君戾在木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头依旧疼得厉害,身子更像是被抽干过一般绵软无力。
他靠在床头,声音嘶哑:“木叔,我睡了多久了?”
“正好十个小时。”木管家欣慰道,“您要是再不醒,我就得去抓萧逸过来了。”
“放心,我没事。”君戾虚弱地咳了两声,实话道,“木叔……我都想起来了。”
“是么?”
“阎月清,就是阿星。”君戾言简意赅,“两个孩子,也都是我和她的亲骨肉。”
木管家连连点头,镜片下的眸全是由衷的开心:“那就好那就好!”
君戾落泪自责:“她回来了……我却现在才知道……我真傻……”
木管家坐在床头,拍拍他的肩膀:“家主,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当初……您仿佛一夜之间被篡改了记忆?行事作风虽跟以前一样,可只要提及阿星小姐,提到衍少爷的生母,您就暴怒不已。我没有本事,不能替您查到真相,让您委屈多年……实在是不应该。”
“这跟木叔又有什么关系?”君戾摇头,“此事错综复杂,若非亲身经历怎敢相信?现在阿星虽然回来了,记忆却跟我当时一样有损……”
木叔劝道:“您既然能想起来,阿星小姐也一定可以!”
是么?
若是想不起来呢?
木叔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哪怕想不起来,您也还是您,阿星小姐也还是阿星小姐,只要两人都在,就有无限的可能,不是么?”
君戾被说动了:“是啊,若非我当初的不信任……阿星也不会经历那么多事情。”
他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不管阿星喜欢的是哪个自己,不都是自己么?
他和苏子护,始终只有一个目标——护住阿星!
既然这么明确,又何必在意其他的纷扰?不过是自己气自己罢了。
木管家见君戾气息平静了些,端了杯参茶来:“家主喝些吧。”
君戾接过,喝了一大口。
木管家这才道:“对了,家主昏迷的时候,月清小姐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提到阎月清,君戾的态度瞬间变得温柔:“是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