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见，陈玄青的心里却格外平静，不知是受永恒之血的影响还是他已经适应了这种源于视觉的震撼。

再次直面天道，这一次与上次不同的事，陈玄青竟在天道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见天道略过众人缓缓的走到陈玄青的身旁，她轻轻抬起右手，竟直接抚摸向了他的脸庞。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陈玄青竟没有反抗，因为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就经历过一般。

“你长大了呢，少爷。”

随着这一句简单的问候传进陈玄青的耳中，这一刻，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

他变回了凡人，回到了陈府，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就宛如是回到了过去。

而他眼前的天道，也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人，没有左眼。

那空荡荡的眼眶，仿佛在向陈玄青诉说着什么。

陈玄青的左眼在这一刻传来了一阵刺痛，但他却全然不顾，只是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芷若？”

那女子闻言露出了一个微笑，“是我，少爷。”

得到这一声回应后陈玄青沉默了，他低下头，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久。

直到他再一次抬起头时，他问出了一句一直埋藏在他心底的疑惑，“为什么要欺骗我？”

随着陈玄青话落，就见眼前的场景瞬间崩塌，二人再一次回到了这一片碧水蓝天之下。

陈玄青双眼碧蓝满头灰发，天道没有左眼，唯有右眼，与那如银河般闪耀的满头白发。

“欺骗？”

天道轻笑一声，随后抬起头来，“你认为，我是在欺骗你吗，少爷？”

陈玄青眉头一皱，“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我只想亲口听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

真相嘛。

天道重新将目光挪回到陈玄青的身上，“你真的想要知道吗，你确定吗？”

陈玄青两对水蓝色的双眼一闪，“若不是为了亲口听到真相，我又何必来此？”

天道闻言再次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好，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你会做何感想？”

又是我？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陈玄青看向天道，“我没有任何感想，我只想知道，我跟你说过什么？”

天道摇了摇头，“不能说哦，因为我答应过你的，永远都不要将这些话，告诉之后的你。”

是嘛。

我到底在想什么？

去猜我自己的想法，这可真是滑稽。

陈玄青面色平静，“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许多，从我出生开始，便失了一目，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做的。”

“但你却在这个时刻出现了，并且留下了你的左眼，太虚老祖会在那时出现，也是你做的？”

天道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哦，那个名为太虚的人类，不是我复活的。”

不是天道，那就只能是我自己了。

陈玄青想到着继续说道：“所以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留下三道思想钢印定然不是你所为，除了我自己，谁又有能力为我种下如此之深的思想钢印？”

“其中第一道思想纲印对应的是起死回生，是我对生死之法的执念，是为一切的印子，也是我踏上仙路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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