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是,陛下命令他们在不断发生地震的草原,放牧一千头羊!”
“就如同刘三刚才说,如果草原是战场,地震就是战争,那么得到命令必须镇守在这里的大秦军队,就绝对不可能后退。”
“从陛下的角度来看,从大秦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陛下所派出去的人,无论经历什么困难,遭受什么苦难,死掉多少同伴,都被不会背叛陛下的命令。”
“羊群是没有国家荣耀的动物,可以因为害怕天灾而逃离。”
“可我大秦的军士,只要陛下一天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那么他们就一天不会退缩!”
霍酥停下来,从刘邦手里接过水壶喝了口水,然后才继续说道:“这就是大秦的血性,这就是大秦军队的风骨!这个问题在不同的人眼中,会有很多种答案,可是在陛下和臣的眼中,就只有这个答案而已!”
嬴政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我大秦人,当有如此风骨!难怪朕一直觉得那里不对劲,尤其是在听到刘三的假设后,突然觉得答案就在眼前!”
李斯、扶苏等人也纷纷赞叹出声,并对霍酥道谢。
大殿内一时之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仿佛阴霾都被驱散一空。
嬴政笑着拍了拍霍酥的脑袋,话虽然是嫌弃的,但声音却带着宠溺:“你小子,怎么还是这般矮,行了,此次之事,记你一功,今日你就别回去,哪怕是为了这番话,我们今晚也要不醉不休!”
霍酥想到这几个大酒桶,腿就有点打颤,她好好一个姑娘家,酒量都被练的用大缸来干了,这么想着就想拒绝。
结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嬴政和刘邦两人一人拉着一边胳膊提溜起来上了马车。
霍酥在半空中扑腾着双腿,哭笑不得:“诶诶诶,陛下,我们不是喝酒吗?往六村堡去做什么?”
嬴政敲了敲霍酥的脑袋,轻笑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小子那里有好酒,臭小子有点好东西就藏着掖着,忒是小气。”
马车内顿时笑声一片,霍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几个老酒鬼,还真是为了喝酒什么借口都能找出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大月氏使者再次踏入了咸阳宫的大殿。
不同于上次的歌舞升平,今日的大殿显得格外冷清。
空旷的大殿中央,只摆放着几张冰冷的垫子,与之前那般热情好客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普纬一瘸一拐地走在大月氏使者前面,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势,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月氏使团拜见始皇帝陛下!”普纬忍着痛,弯腰行礼,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嬴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普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平身。”嬴政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普纬身上,带着一丝戏谑:“听说普使者三天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断了一根肋骨,腿也折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普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始皇帝竟然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谁家摔跟头会断肋骨、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