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糜红尘说在刀剑上讨生活,诗诗不禁再次细瞧了下他,见这位年岁与大哥差不多的男子,大冬天一身单薄的箭袖长衫,面上带着时常在风雨中奔袭的风尘之色。
即使不懂得耍刀弄剑,却能感觉到他浑身一股的锐气,与大哥还有姐夫他们全然不同。
双目中却含着一丝让人说不出的沧桑之感。
不知为何,她忽然面上一红。
头一回当大人,陪着一名气势迫人的陌生男子,感觉十分奇异。
多年历练,触觉灵敏之极的糜红尘,如何感觉不到诗诗在瞧他,微笑道:“你瞧我作甚?”
诗诗笑了笑,“想起姐姐与糜大哥一样,四方奔走,十分辛劳。我自小娇养,心中颇有些惭愧呢!嗯,糜大哥可否将外头的那些事,说与我与豆蔻听听?”
豆蔻一直插不上话,听诗诗这么一说,简直正中下怀,忙猛点头,“糜哥哥,与我们说说吧,明年姐夫会带着我与长富和长壮出门游历,先向糜哥哥你探个路。”
两名小姑娘齐齐用崇拜的眼神瞧着糜红尘。
多年没与这般娇憨的少女打交道,糜红尘有些窘迫,讷讷道:“我不善言辞,若你们不嫌弃我可随意说一两桩。”
豆蔻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咱们到园子里的亭子坐着说,我叫唐有心拿些好茶招待你。”
诗诗笑道:“偏你要招待糜大哥,却叫旁人的人去取茶,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豆蔻嘻嘻笑道,“好姐姐,我这不是着急吗?”
诗诗抿嘴微笑,向糜红尘行礼告退,便往自家木槿院走去。如今年纪大了,不再与长富长壮同住趣味阁,改了另外一座幽静些的地方。豆蔻占了东厢主卧,她与唐有心住西厢。
刚进了院子,便隐隐绰绰听到唐有心仿佛在哭。
她顺着声音走过去,见唐有心的房门虚掩着,从外头可瞧见里面的情景。十分疼爱妹妹的唐有德,脸上带着些黯然之色,而唐有心则是轻轻抽泣,显得十分伤心。
诗诗咳嗽了两声,然后在门外出言道:“心姐姐,唐家哥哥,大过年的怎么不见你们到外头玩,我回来拿茶叶招待糜大哥,你们要不一起去瞧瞧?”
唐有心忙取了帕子,擦干了眼泪,将门打开,“我就不去了,还有些绣活没做完。”
诗诗挽着唐有心的胳膊,亲热地说道:“哪有年节做活计的,走吧!”
唐有心以一双微微红肿的双眼瞅着自家大哥。
唐有德叹了一口气,“跟诗诗去玩吧,别想七想八的,我到隔壁园子去瞧瞧万前辈与戴兄。”
他与戴遥在潞州便认得,两人很能扯上几句,却与糜红尘不大熟,感觉有些不好亲近。
再说这会儿妹妹正难过呢,也不好杵在她跟前。
唉,这该如何是好,妹妹一天比一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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