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万夫人一手将守阳养大,当年诸般,想起来只觉得汗颜,我一个做父亲的却无法尽到养育他的责任。便是今时今日,诸般难处也无法解决,只怕会危及守阳的安危。”
卫小歌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心中却在冷笑。
果然是不之客。
不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归是要利用人罢了。避了数次,秦郡守竟忍得住,一再放软了身姿,显然所求事大。
她没什么价值,有价值的万人屠淡漠地坐在一边,由着自己打头阵。
倒放心得很
卫小歌不说话,万人屠不说话。
场面很冷。
连茶都没有,真的非常冷。
秦郡守再次感到难堪。
从守阳的口中得知,这名姐姐对他极好,怎么自己说儿子有难,她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万夫人,你可知穆潜的父亲是谁?”秦郡守终于决定开门见山。
当然知道,穆乘风的爹是曾经的国师无月。卫小歌笑道:“我夫妻二人与穆王身份悬殊,他父亲是谁我却不方便知晓。”
秦郡守一窒,随即便若无其事道:“他父亲乃是曾经的乌金国师,无月大师。此等秘闻原不想公诸于世,奈何秦家与穆家势不两立,而起因恰好便是无月。”
卫小歌笑道:“恭喜郡守大人,大仇得报,无月已死了几年了!”
见卫小歌一直这般避重就轻,一再推卸,秦郡守恨不得拂袖而去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听口吻姓卫的女子早已知晓穆乘风的父亲是谁,先前竟假意装不知。
她到底是不是守阳的“姐姐”。
“无月虽死了,可穆家还在,当初若不是因为穆家,我又怎会将一双儿女送走。无月让前朝田王纳长女为妃,夫人与小女为此早死,而穆潜却将他姑母与表妹早亡的帐算在秦家的头上。”
“郡守大人,这些家事和私仇,我一个外人不方便掺和!”卫小歌客气地说道。
秦郡守叹气,“我只怕穆潜会灭我秦家满门,当初小女与他唉,早知便将小女许配给他,如今我只担心守阳。”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来说起,扣准了与穆家有仇,卫小歌心中再次冷笑。
无月当年肯定死死坑了秦郡守一把,不过他老早就死了,现在所谓报仇不就是为了夺位吗?
穆乘风的祖父失了修为,秦郡守未必没有动手,不过却没抢过人家想必穆乘风坐牢那位置,经过不少拼杀吧!
就算将来穆乘风打算报仇,只会杀了秦郡守,又怎会对姑母的儿子长贵下手?
再聊下去,卫小歌觉得自己会掀桌。
不管秦郡守表面的控制力有多强,甚至很懂得玩弄人心,可真正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并不会被他蒙骗住。
秦郡守此人心狠手辣,心胸狭窄,钟大有被他坑了,不敢声张偷偷溜了,可是他却灭了钟家满门。
穆家与秦家的仇,多半是狗咬狗一嘴毛。
谁耐烦知道他们那些纠葛。
最变态的是,这位郡守大人明明心里对夫人有情,却拿这份情当作恨,恨屋及乌,连自家子女都不放过。
真是枉为人了。
说起来,长贵这一生,被秦郡守害惨了。
早慧的他,从小活在被亲生父亲掐着脖子,要杀了他的恐惧之中。
秦郡守晓得秦夫人的那名大丫鬟心术不正,却由着秦夫人将长贵托付给了丫鬟娘。
齿冷心寒!
“郡守大人,天色已晚,我家夫君与我还未用膳,这会儿就不留大人倾谈了。”卫小歌着实有些不耐烦,直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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