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吓着了,卫小歌笑而不语。
真按她的本事,如今才不过通了不到两条经脉,与高手相差甚远。然而打架靠的不全是真气的多少,经验多的更占便宜。
打架杀人的经验是不是太多了,她暗道,前世的职业很值得人怀疑。
“你们来了几人?自己互殴一顿就成了,我懒得动手。今夜我便走,不给你们添麻烦,记得将城门打开便是。”
免得夜长梦多,当然是越早走越好。
邑县虽然是个小地方,却与稻花村不可同日而语,有不算很矮的围子墙,外面还有不算浅的壕沟。分别在东南北有三个大门,并有高大的门楼。
带着白泽和两个孩子,人家不打开门,绝对出不去。
钟大有忙点头同意,“连带在下,一共只有九人,不多不多。放心,今晚便送小公子离城。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这个,还须得公子亲自下手打我的这几个手下......”
卫小歌挑眉,“打人还分谁下的手?”
这个是必须的啊,钟大有忙解释,“伤势不能瞧着太假,怎么也得是高人的手法。倘若鼻青脸肿的回去,如市井流氓互殴,岂不让前去衙门里叫嚣的僧人们起疑心。”
当然,他也存在想看看“小公子”的手段的想法。
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卫小歌并不懂,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够高明,不过却能理解钟大有的顾虑。
人家如此让步,人犯都不抓了,还一起“同流合污”,再为难下去没意思。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的手如蛇一样黏住一名差人的胳膊,速度极快的一拉一推,胳膊便立刻脱臼。
部位不一,有的是手腕,有的手肘,有的却是膝盖。
不见一滴血,衣服都没起皱,干净利落得让人彻底瞧不清手势。
卫小歌有意卖弄自己的手段。这等落人的关节的手法,她熟练得很,仿佛干过无数次了。
众人皆骇然。
幸亏没真的傻乎乎来缉拿凶犯,不然可不是关节脱臼这样的小伤,大概是脖子和脑袋脱臼了。
不少人都是三四十岁了,年龄是小姑娘的两倍,也亏得公家饭吃久了,老皮老脸的一点都不脸红。
心有余悸,一行人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钟头儿,你说这事能就这么完了吗?”一名只有十六七岁的小捕快小声问道,心有余悸。
小捕快的爹腿脚不利落,他十天前刚顶了缺,不料进了衙门就遇到这种要命的事。
他暗道,今天这差事真是吓人,就连钟铺头远远没有平时威风。不但没有穿铺头的官服,不知从哪里寻了件旧袍子。头发也弄乱了,还在脸上抹了点灰。
这个倒罢了,还让杀人的贼子卸了大伙儿的关节。
想来,遇到厉害的江洋大盗,看来就得立刻示弱。
钟大有笑了笑,“不完还能怎样,都是惹不起的,最多我再给那小姑娘脸上镀点金,让佛光寺的和尚自己去解决。”
“镀什么金?”小捕快一脸迷惑,忙又问道。
钟大有摇头笑而不语。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壮捕快呵呵一笑。
他与这小捕快的家中有些渊源,自然得提点。抬起那只没脱臼的胳膊,拍了拍小捕快的肩膀,示意小捕快稍安毋躁。
“小二子,钟头儿心里有计较。这些事,你慢慢就知道了,话不能说得太透,小心隔墙有耳。”
小二子点点头,若有所思。
众差人彼此看了一眼,心知肚明。
钟大有笑了笑说道:“你们回头再好好指点下小二子,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做捕头嘛,当然是要欺上却不瞒下,出了事,大家众口一词,这样才不会出纰漏。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透,免得上头听起来,好似大家都对好了口供。
几个人也跟着呵呵笑了几声,当差久了,都明白其中的道道。
钟大有所说的,给贼人脸上镀金,乃是惯常的做法。邑县这种小地方,平常并没有大事,如果出了比较大的事,大伙儿就是拼了身家性命也解决不了。
尤其是给僧爷们办事,能糊弄就糊弄。
既然凶犯的手段太高强,奈何不了对方,就只能将人家的本事,越发的说得神乎其神。光这样还不行,必须得安插个什么响当当的组织或者教派。
不是我们太脓包,而是敌人来头太大,非战之罪。
几个经验老道的捕快心想,这次钟头儿会给那个穿男装的小姑娘,安个什么了不得的来历呢?
这个却得钟头儿自己去伤脑筋,反正如果县老爷问起来,大伙儿就含糊其辞,说那男装小姑娘家学渊源之类的就行了。
回了县衙门,钟大有立刻去禀告,总捕和大老爷不信也得信,反正大家只能心照不宣。总不能为了恶僧,将手下的人都折在里面了。
这点共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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