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做“铁汉柔情”的任务,马上就被万人屠洞悉其中的破绽,而岐郡王的细致程度,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主要还是见到金秀秀,其他的事,应付过去就算了......
她稳稳地托着酒回到书房。
“去得久了些,可是有事发生?”岐郡王斜斜靠在软榻上,懒懒地说道。
“此处并未备下酒水,因此耽搁了一阵。”卫小歌含笑说道。
“罢了,原是要你吩咐人备酒,却不是要你备酒。”
其中有区别?她眨了眨眼思索,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区别。
这孙子的意思要她去喊个话,然后立刻返回。
她是按照万人屠“属下”的行事方式解决问题。要酒要茶要任何东西,亲手捧过来才算是完成了任务。然而这位的意思,显然是“高”看了自己,她是个作陪的,而下人们只是下人......
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没有来地,卫小歌却想起“陪酒”这两个字,脑门顿时冒出两滴虚汗。怔了怔,她便若无其事在白玉杯中斟了一盏酒,送到岐郡王的身畔的矮几前。
酒看着很透彻,闻着沁人肺腑,让人想起鹿鸣山老猴子的酒。
看了看低眉垂目的少女一眼,岐郡王忽然露出一丝几乎看不出的满意神情。
喝下小半盏便放下了。
“可懂下棋?”
“只爱观棋,却不懂得对弈。”
“书画诗词呢?”
“一窍不通。”
怔了一瞬,岐郡王忽然放声大笑了数声,“一窍不通......”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怎么通文墨吗?卫小歌悻悻,又不是要考状元,也不是要在胭脂阵中当个花魁,武修需要诗词歌赋做什么,纸张最大的用途就是引火!
见眼前的少女隐隐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岐郡王微微一笑,烛火中眼神更加幽暗,“如此不解风情,却有一副七窍玲珑的性子,去看看那副残局,与我说说你的见解。”
什么鬼话?瞧你这孙子似乎是个九窍玲珑的性子,要不就解点风情来取悦一下在下?转过身子看着棋局的卫小歌,不由得暗暗腹诽。
耐心都快用光了!
这局棋是取酒之前由她本人一步一步摆下,她早看过,也略略琢磨了几分。
这局棋并未下完,如果没有意外,黑子或许会输,然而白子则是胜之不武之嫌。黑子的实则是有意避让,数次留了一手。整个局势而言,黑子却仍旧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其中有数子暗藏玄机。
这只是她个人的浅见,作为一名庸手,也只能看到这一步。
卫小歌将心中所思随意说出。
反正之前连“一窍不通”这种话都说了,再胡说什么也不见得更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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