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觉到秦栋林那纠结的心,卫小歌轻轻说道:“秦小公子天资极佳,作为从未修炼过的人,只需将基础修炼功法读一遍,即使不明其意也能记住。旁人说的话,便是过了数日,他也能绘声绘色地重复。”
仿佛是吊胃口似的,她停顿了好一阵。
叹了一口气,继续又道:“他性子可真顽皮,亲手做了一件兽皮套子,穿在身上扮成小妖,一些大妖怪竟然分不出。记得从前他行事尚会露出些破绽,如今却更加细心,并且极其擅长观察揣摩。”
最后,卫小歌忽然面色一正。
带着严肃地口吻道:“当然,关于郡守大人今晚见我的事,不会向任何人透露。郡守大人,您布下一个不小的局,牺牲了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收取军心而不得罪穆家,可不能功亏一篑。”
相信这位秦郡守能明白她的意思,说到这里,卫小歌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
杀了自己没半点好处。
一来,会被聪明的长贵察觉。
二来,秦郡守搞那么大的阵仗布的局,一边收民心军心一边向穆家示弱,若自己在沛阳郡城外二十里处忽然死了,岂不是白白惹穆家起疑心。
至少穆乘风那人一定会追究!
这点卫小歌坚信。
可是,眼前却是一副下坏的棋局。
如果是一局象棋——身为“帅”的秦郡守如孩童一般胡乱违反了游戏规矩,将“帅”举手越界,与一名河对面的“卒”对立。
如果是一局围棋——原本要吞噬大龙的秦郡守,此刻却纠结边角,在一个很小的“劫”上,毫无意义来回拉锯。
破坏游戏规则,过于不合常理的举动,而让卫小歌感觉到忐忑。
面前的秦郡守一直巍然不动,风吹着他那身合体的夜行衣,即使这样奇异的打扮,却并不显得突兀。此人浑身带着一种难言的气质,即便是身披段添财他们的那身兽皮,说不定都好似一名恬淡高贵的隐士。
极具欺骗性。
卫小歌暗叹,不难想象沛阳郡的民众,对此人必定十分爱戴。即使有抢孩子的事发生,最多也是往那些寺庙里的僧人上推,应该会认为这位郡守大人是被无月国师所胁迫。
被卫小歌打量的秦栋林,却也在暗暗注视着卫小歌。
他仿佛这会儿才真正地开始正视眼前的女子。
素净清秀的脸,没有沾染任何胭脂水粉,眼神明亮而自信。她一直一来的无礼,此刻看来却是一种不亢不卑,即使说出再荒谬的话,似乎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这种极具有感染力的年轻人,他一向很希望收为手下。
比如说天资极高的铁英男,便是一枚很有价值的棋子。
不过,他们却是最不好收服的人,不是因为不忠心,而是因为这类人向来不甘屈居人下。但是一旦为了一个认定的目的,一个理想,他们便是最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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