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景师弟还是年轻了点,性子就是急,咱们同住一片天下,原本就是自己人,聂师弟更是我药贤居得力助手,我又能对他怎样呢?放心他没事的!”邱致远挑着眉毛,说话间阴阳怪气的,他走到景翀的身边,用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围着他身体绕了一圈,看起来极其的随意。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一个多月来,虽然我们弟兄两个对你不太了解,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还是感同身受的,海渊跟着你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就把他交出来!”
不得不说,景翀的交际能力的确有限,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圆滑的性格,所以每一句话都是针锋相对。
“呵呵,看来景师弟是不相信了!那好,带聂师弟!”
很是出人意料的结果,没想到此时的邱致远如此的“通情达理”,话音刚落,他就冲着身后的主厅招了招手。
随着话音落下,主厅内人影闪动,一前一后走出了两道身影,前面的身材宽大,人没到肚子先到,宽大的脸依旧肥嘟嘟的,脸角的疤痕清晰可见,只不过那张原本红扑扑的脸色极其苍白,一双眼睛本该炯炯有神,此时却显得非常的无力,走着路略显蹒跚,很显然刚刚受了刑,只不过衣服之上并无半分的血渍,从表面看去并无什么大碍。
看到这道身影,景翀的身体冷不丁为之一颤,原本冰冷的目光之中平然闪现出一丝的莹润,他极力压制着澎湃的内心,喉咙之中好像被卡了什么似的许久之后才发出一道声音。
“海渊,是你!”沙哑的声音略显哽咽,景翀不知不觉的移动脚步就向着他走去。
对面的聂海渊在看到景翀的瞬间,也在最短时间内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可随之却又被一种极度的担忧所代替。
可还不待他张口说话,冷不丁就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就向着对面不远处的景翀冲去。
几乎是下意识回过身来,聂海渊妄图用那胖大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危险,可毕竟他太虚了,就算距离如此之近,他还是没能阻止住那道身影。
就在这一瞬间,庭院内平然闪现出一道寒光,那寒光附着身影,刹那间就没入了景翀所在的范围之内,明晃晃的长剑气势如虹,剑芒毕露,杀气逼人,虽只一招袭出,却饱含了施剑者满腹的嫉恨与毒辣,剑偏锋看似刺向胸口,实则冲着咽喉而来,这一招“独龙刺虚”端是阴狠毒辣,一剑刺出雷令风行不跟敌人一丝喘气的机会。
寒气如冰,刹那间就让那原本“缓和”的气氛再次拉入冰点,身后的聂海渊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张开大口目瞪口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一次景翀完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浮现着笑容,很显然这些都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事情,这一招成了,景翀纵然不死,也断难有崛起的机会了,这对于被之“残害”过的人来讲,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公冶长勋,还是刘小英,就连那个自认为正义的常林,脸上无比附带着得意的笑容,此番“君子剑”一剑成名,大快人心了,他们都看到了想要的结果。
一双双目光死死盯着寒芒利刃,它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来的悄然无息,眨眼睛就来到了景翀咽喉处五寸之处,锋利的剑芒划过虚空,眼看着就破开了那略显黝黑的皮肤。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再次定格,大家也仿佛看到了一丝鲜血激射而出,随之黑色身影轰然倒地的画面。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他们想象的画面发展,就在那剑芒与皮肤接触似挨似不挨的关键时刻,原本奔袭如风的气势陡然间消失不见,凌厉的剑尖仿佛被一把钳子陡然间夹住了一般,无论如何再也难移动分毫,它高悬在空中一动不动,直到许久之后当看到景翀的咽喉滚动了一下,才再次有了移动的迹象。
“啪嗒!”
随之一声轻响传来,在大家目瞪口呆的瞩目之下,一滴滴鲜血从剑身滴落,大家的目光随之一亮,迅疾看向剑身之处,可随后那目光却随之变得黯淡下来。
鲜血的确是从剑身滴落的,只不过这并不是咽喉之处的血,而是手掌上的血,此时的剑身停留当空,一只黝黑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剑身,鲜血正是从那手缝之间滴落而下的。
紧皱的眉头,黝黑的脸上更在最短时间内浮现出一抹狠戾,一只手紧抓着剑身,另一只手中却早已经出现了一柄通体血红的钢刀,没有一丝的花哨,也没有丝毫停留的迹象,那钢刀横着当空,就向着剑柄的方向陡然削去。
“君子剑,伪君子,好一个马修远,你的故事我早听说了,今天我就让你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言还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虚空之中血雾顿洒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