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白衣斗篷羽毛者,乃是粮草七郡,梅郡主。
此女眉目端庄,模样俊美。衣裳华贵不庸俗。她骑着白马,后面却拖拽着摇摇晃晃一老者。花白胡子。乃是黄大爷包子铺的黄老板。如今西域蛊术之人。
陈楚:“如何,此人难道是寻找我们来的。”
李林见周围异光,唯恐陈楚有恙,连忙奔之过来,拔刀相向,对准那个白马方向:“陈姑娘,多多警惕。”
飞玉鹤看见比二人稍微对视而笑,心照不宣的模样,顿时一股醋火油然而生:“李林,离我娘子远一点。”
陈楚:“飞大人,你不必操心了,先看看来者何人吧!我倒是隐约看出了黄老板,不知她用马牵着他究竟何意。”
说罢陈楚跳跃马厩之马槽横梁之处。放眼张望。那女子越发的近了,竟然与自己年龄相仿,或者大出几岁仅此而已。似乎是功夫行家里手,骑马引路不在话下一番的轻盈。
李忠从篝火旁边起身,听着那马蹄子声音,急促的没有规则,于是拔刀出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去会会她!”
小将士领队想立功赎罪,拔出宝剑:“李大人,我和您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说罢二人跳跃出去,夹道迎面梅郡主。梅郡主却取出长棍,不言不语,一路挥之出去,躲避了二人的刀光剑影。
李忠的大刀顺手砍断拴着黄老板的绳索。
梅郡主骑马很快到达飞玉鹤处。神情冷淡。但模样依旧端庄美丽。
飞玉鹤呵呵笑道:“我以为这夜里来了鬼怪,或是妖精,没想到竟然是梅郡主,真是三生有幸,受宠若惊啊!”
梅郡主是曾经爱慕追求他之人。他师傅的三女儿。
陈楚对她似乎隐约有些印象,道:“既然熟人前来,那么进屋叙叙旧吧。”
飞玉鹤:“不必了!深更半夜,成何体统。”
小将士领队从后面扶着黄老板过来,之前买包子有过一面之缘。道:“此马跑的太快,黄老板的腿脚受伤了。”他如今清醒过来,不再是僵尸附体,他对别人的良善,亦是清醒过来。他查看黄老板腿脚,又看看雪地上面的斑斑血迹。不由得生发冷汗,此女必然心狠手辣。
那黄老板天生引狼体,所以娶西域巫婆做夫妻,容易招惹事端。不是陈楚管理的范围。陈楚掏出疗伤药粉,丢给他。黄老板点头笑着感谢。
此刻陈楚却略有困意,女人来找飞玉鹤,准没好事情。当年飞玉鹤他功夫一流潇洒倜傥,就被西域美姬看中困住好几日,乃因感情纠葛。后陈楚假扮他妻子在美姬山洞徘徊,才勉强救出他。
此刻陈楚只想保持中立不想干预,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我睡觉去了,明日还要赶路!”说罢欲走到布帘后面去,那里有一个木制板凳,上面有皮毛衣裳铺着,不至于寒冷。
梅郡主:“谁也不可以离开此地!你们夺了我的人,还悠然自得吗?陈楚,你给我站住,你家虽大,整个西域也不是你家!”
李林:“此话何意,我听的不甚明白!陈姑娘,当心。”
飞玉鹤撇了一眼李林:“我娘子不是你该管的。”
陈楚瞪着他:“飞玉鹤,你这一路话太多!你看看如何应对她吧,我当真困了,明日甘州之行,皇恩浩荡,甚为重要,希望你改一改太随意的性子,不要耽搁了我们的行程。”
李忠:“陈女侠进屋歇息!这一路你也着实辛苦,这边我等处理妥当。”
陈楚因为刚才吹西域魔笛安静村子,耗费不少功力,此刻困倦不堪,怎料一个飞来的宝剑在她面前横冲直撞。她立刻取刀与之对打。
梅郡主的宝剑。她不依不饶道:“陈楚!你当我不存在?你目中无人还要到何时!我今天就是向你要人来的!我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僵尸,你一会一个笛音的,他们都不敢外出走动,连小动物也不敢去捉!饿得横冲直撞敲打我的房门!我捉住了黄老板做要挟,他妻子才算出你们的位置!真是隐藏的很深啊,我今日要人来的。把此男交给我!他曾与我家僵尸作对,吞过一个僵尸的假金牙,该死该杀之人,我留下他使用,为戴罪立功。”
说罢用宝剑的尖指着小将士领队:“就是他!此人交给我。”
飞玉鹤浅笑:“想要就要?你莫不是看中了他?此人乃是陛下打发出来的。为何要交于你?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吧!”说罢变出他的扇子。里面藏有武器。
陈楚知道飞玉鹤欲出重手时候,才会变出此扇,想必他与梅郡主早就拔刀相向了,暗想:“这梅郡主再有不是,毕竟也是他飞玉鹤师傅的女儿,为何二者现在水火不容了?或者另有隐情。”
飞玉鹤冷笑跳起:“如果我不交人呢。”在半空与她对视。
梅郡主立刻从马背跳跃而起,二话不说,一边躲避飞玉鹤的攻击,一边毫不留情的用宝剑飞出去,杀了马厩里面两只性子慢的中原马。
小将士领队将黄老板扶到木桩上坐好:“这位姑娘!不要如此毒辣!你说说,我当为你做什么,才能让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