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初骤然起了身,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攀上了自己的衣带,竟毫不犹豫挑开了外衫的衣带,接下来是中衣。
这旁若无人的动作,将屋中三人都给惊着了。
尤其是姜羽凡,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小爷,整个人都变了腔调。一双眼睛左瞟瞟右瞧瞧,到底也不知该看向哪里好。
月初却仿若根本不曾听到三人的呵斥,自顾自将外衣和中衣都给除掉了。直到剩下葱绿色的肚兜才住了手。
“几位大人想知道真相么?”她苦笑着说道:“那便请你们来瞧瞧真相吧。”
月初的肌肤保养的极好,周身上下宛若少女一般白皙而富有光泽。但,当她转过身去的瞬间,一切的美好都消失殆尽了。
她的后背上纵横交错布满了鞭打的伤痕。有的年代久远早就结痂落疤成了深褐色沟渠,有的尚且能呈现出殷红的血色。那一眼,只觉触目惊心。再想想这样的伤痕竟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完不能想象。
月初缓缓掩上衣襟,方才的一切终究在华丽的红色绸缎中湮没。然而那狰狞可怖的伤痕却如一道烙印,叫人怎么也无法遗忘。
“贵人们可曾瞧见了么?这就是黄源对奴家的好!”
女子依旧是燕语莺声,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在人的耳朵里只觉得满腹凄凉。
“这是……黄老造成的?”君青蓝皱着眉,难以相信。
月初淡淡呵了一声:“除了他还会有谁?红酥手虽然是个小贱的地方,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坊中的姐妹素来只以才艺侍人,绝不出卖身体。也只有他……只有他……。”
她声音一哽,后面的话彻底淹没在了滔天的悲伤之中。
“这个畜生!”姜羽凡咬牙,恨恨啐了一口。
君青蓝斜睨了他一眼。男人果真是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质真叫人头疼。
“我瞧你的伤痕绝非一朝一夕,为什么不反抗?听说你曾是红酥手的花魁,在教坊司中也算颇有名气,你们这样的人应该正是管事妈妈极力维护的对象。听说,你所接待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贵,寻常人是从来见不到你的。若你稍稍反抗,相信一定会有人提点于他?”
月初咬了咬唇,良久却摇了摇头:“我与他毕竟是少年夫妻,虽未曾婚配却早已经互许了终身。他是管州府中人人敬仰的人物,我已经满身的污浊,哪里能让他因为我再遭受骂名。最最重要的则是……。”
月初气息一凝,声音也再度哽咽了:“我爱他啊!”
女子原本便是温婉可人的长相,此刻泫然欲泣,微红了眼眶,竟无一处不完美,叫人的心也跟着紧紧揪了起来。
“月管事,你莫要伤心。现在那老匹夫已经死了,再不会有人折磨你了。”姜羽凡义愤填膺,铿锵有力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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