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立刻去。”李从尧半眯着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郡守府:“在这里且停一会。”
言罢,他便站在了郡守府门口。在北夏,任何的州郡官
职最高的人就是郡守。然而,管州府因为陪都的特殊地位以及秦家祖上的功勋,特设了一个节度使,硬是压过了郡守一头。
在英宗登基后,早已经撤销了各地节度使的封号,秦家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北夏节度使。然而节度使的历史终究在秦钰身上永远划上了句号。
自那时起,黄忠便真真正正成了整个南阳郡巅峰第一人。然而,他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不相同,他和善亲民,没有架子。遇到阴天下雨,自然灾害,他总会第一个到现场,组织赈灾。夏日洪水暴涨的时候,你也总能在陵水大堤上瞧见他的身影。
因此,在南阳郡,他的声望半点不比秦钰差,也是个叫人爱戴的官。
按理,从前有秦钰压着,他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做人无可厚非。然而秦家已经消失了整整六年,他却仍旧一如既往,这就相当的难得了。
正因为黄忠为人低调谦和,他的衙门便也不似别处一般,在门口站满了霸道蛮横的官差。衙门口只有两个官差值守,每人都笑眯眯瞧着也很是慈眉善目的亲切。以至于衙门口两侧都摆着满当当的摊位,他们时不时还能同摊主聊上几句。
李从尧慢悠悠在摊位前走过,渐渐拐进西边的巷道中去了。
“那夜的刺杀,与黄忠无关。”他说。
君青蓝眯了眯眼,这是……什么意思?他坚持要在郡守府门前停留片刻,就是为了确认下河口码头的刺杀是否黄忠指使?然而,他在那里也无非走了一走,瞧了一瞧。居然就笃定了黄忠与这事情没有关系?
李从尧并不解释,才进了西巷,走了没有几步便微颦了眉头。如玉长指朝着斜刺不远处指去:“那里,可是黄源的住所?”
这是李从尧第一次来到管州府,从前他也从不曾听说过仵作黄源。然而,他今日的表现怎么瞧着都不似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君青蓝顺着他手指瞧去,西巷寂静而空旷的街道之上有一户人家门前,竟停了数辆马车,熙熙攘攘晃动的人影几乎遮挡了那人宅院的门庭。那里,正是黄源的宅院所在。
西巷中住着的,大多都是管州府中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故而,这一条街道素来安静,并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随意来往。黄源门前的盛况君青蓝从来都不曾看到过,难免叫人在心底里生出几分好奇出来。
君青蓝眨眨眼瞧向李从尧:“您怎么知道黄源住在那里。”
“他是非常之人。”李从尧淡淡说道:“非常之人,自然得有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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