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害我一次算是我回报了家族的养育之恩吧!若是觉得不够,那你害死我父母之恨也算上吧!以后我不会刻意报复连家,只是若是连家有人与我发生冲突,我不会有任何相让罢了。”
这大概就是彻底的心死了吧!
此时的连江已经不复刚才,面如死灰,神情绝望。却又苦苦哀求般:“你若是脱离家族,你将难以保住你身上的云皇令,如此你还要脱离家族吗?小云儿。”
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位皇者,不再是一家之主,仅仅是一位疼爱孙子的老人。
然而对他已经无感的连云,却没有受到一丝的触动,只能用死心蹋的心死来形容。
但是他还是语气轻微的说了句:“这就不劳你挂心了,毕竟我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血浓于水~~”连江脱口而出。
只是这句话一出,他自己就满脸无尽的无地自容。
既然知道血浓于水,他怎么可以做出谋害儿子、儿媳、孙子的事情来呢!哪怕是为了整个家族,但是但凡有些骨气的家族,一家之主宁愿粉身碎骨,恐怕也不会做出谋害血亲的事情来吧!
也许连江确实有他自己的难处或者说是绝境,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他居然做出了那等事情,那都是让人瞧不起,厌恶甚至是唾弃的。
毕竟连血亲都能谋害,若是被逼到绝处,他连江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而今他居然说血浓于水,此时已经不用连云去反驳了,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无耻透顶,更何况是他人。
还有一点就是,他连江不可能不知道,联盟的提议无非就是变个法子去收回连云身上的云皇令而已。如此他还会同意联盟的提议,那么他或许确实有为连云着想的意思,但是更多的还是从家族利益中去考量。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既然都是留不住云皇令,那连云还不如脱离家族获得自由之身,不管生活如何,那也比成为他人之奴好!
更可况三年的努力保住了一身不弱于人的速度与力量,虽然是外强中干,但是他也不甘落于人下。
连云不再说话,只是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远离背后的连氏家族。
初时,他如同行尸走***无目的的行走在广王城的大街小巷,不知过了多久,当一抹泛黄的阳光刺入他的双眼~~
回过神来的连云发现自己正站在某栋高楼的天台边缘。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平淡的,没有疑惑自己为何会在此地,也没有畏惧自己是否真的有过轻生的念头,反而是微微低头,看着楼下如同蝼蚁般大小的人群与车辆。
静静的看着,期间他好像被地面深深的吸引着似的,身子几度微微前倾,但是却都被一阵微风吹起。
黄昏将尽之时,他突然想到有血无情,徒伤心神,要之何用?
想通这点,他之心神突然畅通,会心一笑,抬手拔剑,便在这天台边缘使出了一套剑法。
剑法不知名,乃是他自创,但是每个动作招式之间,居然有种行云流水大道自然之味,虽不知其对敌威力到底如何,但是单凭连云的动作而言,便给人一种用剑之人剑法高超之意境。
高楼之下,不知何时开始聚集了人群。
有人仰头蹬起脚尖极目张望:“那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居然在哪那么危险的地方练剑?”
有些好事之徒,不断高呼:“快跳,快跳下来!有种就跳下来嘛,妈~的~逼~~”
而人群中还有一些浑身武装或者衣着名贵之人望眼欲穿,默念着:“掉下来,掉下来,快点掉下来~~”
但是连云却让所有想他死之人失望了,练了几遍剑法之后,其内心一片空灵,自然而然的远离危险区域,到了天台之内。
只是其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思想,仅仅是身体的本能一般,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心中的剑法。
不知何种原因,如此大的惊动,居然没有一人到天台之上查探,如此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他的一次练剑直到次日清晨方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