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一名内侍公公鬼鬼祟祟地放缓了脚步,很快隐入花园中。
“都听到些什么了。”小果望着那名内侍。
内侍道:“只听说要送什么寒冰玉床出宫,估计是沈姑娘需要的。”
“好,知道了,你继续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只要听到关于沈姑娘的事情,一一告诉我。”说完小果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给这名内侍公公,随后走了。
“太子殿下竟然要把寒冰玉床送人?这个贱女人果真是贪婪。“贺兰佳满脸忿恨,“洪沙国虽说遍地珠宝玉矿,但寒冰玉却是极少见的,何况那么大一块,又精雕细琢制作成了一张床,无论拿到哪里都是无价之宝,没想到被太子殿下这么轻轻松松就送给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还真是贪得无厌。“
小果想了一下道,“方才太子殿下不是差人抬着一样东西准备出宫么?那样东西莫不就是寒冰玉床?'
“一定是了。”贺兰佳肯定地点头,眼珠子不怀好意地一转,“你既然这么想得到那张寒冰玉床,我又怎么可以给你呢.小果,你这就回府“贺兰佳跟小果耳语了几句,小果便急匆匆出宫去了。
另一边,孟凡领着沈予桉到了皇后的寝宫琉璃宫。
皇后半靠在床上,喘息声依旧沉重,脸色稍显痛苦。
几位中原御医在那焦急地讨论着。
“还以为那丫头让皇后娘娘起死回生了,瞧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可不是?娘娘似乎又要发病了。“
“这病无药可医,纵使天上的神仙也无力回天,那丫头,呵~~也还不是什么神仙吧。”
皇帝握着皇后的手,见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也是心急如焚。
“太子呢?跑哪去了?赶紧让他把那位沈姑娘请来,给皇后娘娘搭搭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名中原御医免不了在一旁泼冷水,不停地说些丧气话,想着沈予桉之前把皇后从昏迷之中救醒也并不容易,只要没药那就是治标不治本,有什么用?这不又发病了?
正嚷嚷着,孟凡带着沈予桉进来了。
皇帝看到沈予桉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叽哩咕噜一通异国话,满脸急切。
孟凡赶紧在一旁翻译,皇帝的意思只要沈予桉医好皇后的病,想要多少金银珠宝都不是问题。
沈予桉这一刹那犹豫了,看此刻皇后似乎哮喘又发了,应该宫殿里也有过敏源。
这种病的诱因太多了,各种花粉、各种真菌,甚至宠物的皮屑或毛发等等都有可能诱发哮喘,而这些东西防不胜防,总不可能全部避开。
譬如此刻?沈予桉就怀疑皇后再次病发应该跟地毯上的尘螨有关,瞧殿内铺满了华丽的地毯,这么多的人踏来踏去尘螨扬在空气中,便再次成为了诱发皇后哮喘的过敏源。
“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沈予桉对孟凡道,说完望着脚下的地毯,“务必把这些地毯撤走,必须轻手轻脚不要扬起灰尘。”
沈予桉的这个行为又引来中原御医们的一番激烈讨论,地毯还能让人生病不成?故弄玄虚。
做完这些后皇后娘娘的病不过是稍稍有所缓解,但依旧呼吸粗重痛苦的样子,沈予桉也挺无能为力的,让孟凡把皇后的病历拿来,准备好好分析一下她的过敏原到底有哪些。
还没翻两页,一名内侍领着一位中年大臣匆匆进来。
那名大臣跪在皇帝面前着急忙慌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一旁的孟凡噌地站了起来,开始与皇帝还有那位大臣争执,沈予桉看得满头雾水。
“走,予桉妹妹,我送你出宫。”一番争吵后,孟凡态度坚决地拖起沈予桉的手便要往殿外去。
“殿下,到底何事?”沈予桉却驻足停下,问孟凡道。
“我的姨母想要那张寒冰玉床,不过我不可能给她的。”孟凡面色十分坚定,“走,我送你出宫,带着寒冰玉床。’
沈予桉听了这话面色凝了凝,“你的姨母?贺小姐的母亲?”
“是的。”孟凡点头,脸色难看了一下,他的姨父姨母对于自己跟贺兰佳退亲之事十分震怒,想必也会迁怒到沈予桉身上,所以根本不是生病需要寒冰玉床治病,而是得知沈予桉需要这张寒冰床,刻意刁难。
沈予桉望着暴怒的皇帝和那位大臣,犹豫了。
若孟凡非把寒冰玉床送给她,势必会与皇帝还有这位大臣闹翻,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孟凡为她做的够多了,不可再欠他如此大一个人情。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沈予桉扫向嘴唇渐渐发绀的皇后,之后对孟凡笃定道,“太子殿下,麻烦你跟皇上和皇后说,我肯拿一瓶治疗皇后娘娘的病症之药,换取这张寒冰玉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