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过来的管事很有眼力健,见自家小主子受了惊,忙解围道:“公子这边请,在下为您引路。”
谢梧瑶垂眼退到路边为几人让开路,只想离得远些,避了祸事才好。
天不遂愿,朱云恒路过她时握住她的手,冷冷道:“此地为兄不熟,烦小兄弟陪上一程方好。”
此时这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峻霸气岂是能容他人拒绝的?谢梧瑶暗呼倒霉,硬着头皮被他一路拉扯着,进了为其准备的住处。
进了房,朱云恒便松开谢梧瑶的手,不再理她。其余几人立刻里外检查了一遭回报一切正常,可见这几位身份是朱云恒的护卫随侍。
朱云恒示意他们下去包扎伤口,休整歇息,自己带着小厮进了里房。
管事招呼人上好茶水点心便告辞去了,刚才还乱乱的房间只余下谢梧瑶一人。谢梧瑶抓抓头,自己当走还是留?想了想,这里好歹也算是她家不是?她怕什么!
谢梧瑶奔桌上的吃食去了。
过了会,朱云恒换了身衣裳出来,面容上已然风平浪静、暴风雨过后的风平浪静。
谢梧瑶吃得正欢,扫了他一眼,哼道:“还穿得这么骚包,找着被人打劫啊!”
“骚包?”朱云恒走到桌旁,姿态优雅地坐下。
拎了拎朱云恒的袖口,谢梧瑶语带鄙意,道:“用这么多金线银线,花里胡哨的,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很有钱,快来打劫我吧!”
朱云恒没接话,半晌,才将思绪拉回到近前,缓缓道:“有人用金箔敷脸,岂不比为兄更骚包?”
谢梧瑶顿时被噎住。
朱云恒忍不住笑了,神情松弛下来,随意问道:“怎么你独自一人?”
你还不是独自一个!谢梧瑶白了他一眼:“其他人早都到了,你又怎么才来?”
“路上遭遇流箭矢,我们弃马潜入树林,步行绕道而来,所以迟了。” 朱云恒垂下视线,淡淡地道。
看着他手中的糕点成了粉末,谢梧瑶一时不知该说啥好:“流矢?是途中猎户的吧?”
那么精准的追击,那般深厚的力道!朱云恒忆起刚才狼狈逃亡,不由冷哼,“猎户!”又低低自言自语道:“也许就是我那些好兄弟!”
朱云恒脸上流过的狠绝,令谢梧瑶心颤。
谢梧瑶没了食欲,放下餐具,低声咕哝:“你不是没兄弟,是静王爷的独子吗?”
朱云恒看向她,这回看得仔细,轻声道:“原来你不知道!”
谢梧瑶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也这般说?且跟这人谈话也太费神了,她打算找理由告辞走人。
仿佛能读懂她心事一般,朱云恒先开了口:“不说这些,听说谢庄后湖通着河水,我又失了马匹,你亦无事,不如我们就近去钓鱼玩?”
朱云恒忽然来了兴致,极力劝说,说得谢梧瑶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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