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桑弘羊却是噗通一声跪伏在汉武帝脚边,说道:“陛下,臣自知有损形象,可臣实在被人欺负的难受啊。”
“自臣十三岁陪读于陛下开始,至今已有二十三个年头,还从未被人欺辱的这般厉害!”
“还烦请陛下,看在臣这二十三年来,兢兢业业为您做事的份上,为臣做主啊!”
桑弘羊一句话,直接把汉武帝弄懵了。
一下说什么霍光对骑兵的马具改革,一会儿哭哭啼啼不成体统,一会儿又说有人欺辱他!
还让自己这个大汉皇帝为他做主?
什么情况这事!
汉武帝刘彻皱着眉毛说道:“桑弘羊,你现在已经是大农令了,位居九卿,谁敢欺辱你?即便是丞相也没这个权力!”
听到汉武帝的问话。
桑弘羊当即说道:“陛下,欺辱臣的,是李季,乃宫廷乐师李延年的亲弟弟!”
此时的桑弘羊,虽然贵为九卿,可也不敢直接报出李夫人的名讳来。
毕竟。
这位可是陛下目前最为宠爱的姬妾!
汉武帝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桑弘羊这个服侍二十三年的人最为清楚不过了。
在汉武帝这。
那只要是谁受宠,谁娘家人就能上位。
当初皇后卫子夫受宠,卫青上位。
现在李夫人宠极一时,李家隐隐有上位征兆。当然,这个李家不是李广那个李家,而是宫廷乐师李延年这一脉。
可惜。
李延年与李季都是不争气的主,难堪大任。
唯有他们的大兄李广利稍稍好那么一点,可惜,还是年轻,能力也差的很。不然,凭李夫人现在受宠程度,这李广利早该弄个将军当当了。
汉武帝虽然对李季这个名字稍稍有那么一些陌生,但一听到桑弘羊提到宫廷乐师李延年的时候,当即便明白过来,说道:“李延年不是朕的李夫人兄长么,这个李季,是李夫人弟弟吧?”
“正是!”
桑弘羊点点头,此刻既然已经提出问题,那么自然不可能退缩了,所以便直接说道:“陛下,臣自问无愧于天地,不负于您所托。”
“可这李季欺人太甚。”
“臣有一小女,今年才十三岁尔!”
“这李季见我小女,生的伶俐可爱,竟然想强行灌酒,行不轨之事。”
“臣的儿子,想要阻止他们保护小妹。然而却受到李季同党四人的毒打,甚至于在臣来面见陛下的时候,还派人前来阻拦,若非家中尚有些护卫,说不得就给他们拆了臣这把老骨头。”
“陛下。”
“臣自洛阳出生,而来京都长安三十余载,从未受过奇耻大辱啊!”
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这桑弘羊一把年纪,说着说着,居然掩面大哭起来,看的人那叫一个涕泪满面啊。
要是将这些古代人弄来现代演戏。
那都没有所谓的老戏骨什么事情了。
但此时的汉武帝,一听桑弘羊说的是李夫人的弟弟,顿时便开始打起了马虎眼,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弘羊啊,这李季应该岁数不大,不懂事,哪里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我看,也就是瞎胡闹,”
“这样,朕下令,让这李季亲自去你那登门道歉,哈!”
“行了,你回去记得将马具的事情办好。”
“朕也累了,该去休息休息了。”
话落,汉武帝刘彻便站起来,直接离开了大殿。
桑弘羊连忙喊了两声:“陛下,陛下...”
可汉武帝却未曾回头,直接离去。
无奈。
桑弘羊只好挥了一下衣袖,摇摇头后叹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未央宫大殿。
而另一边,李夫人的寝宫中。
李家排行老二的李仲,也就是宫廷乐师李延年,和排行老幺的李季,正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汉武帝此时最为宠爱的姬妾李夫人。
李夫人顿时没好气的瞪着自己的这俩位好兄弟,怒道:“你给我跪下!”
“阿姐,是我被打了,不是他们桑家...”李季一副委屈的像受害人的模样说道。
但膝盖还是不争气的跪了下来。
毕竟。
这位可是他的阿姐。
他们李家的所有荣华富贵都拜这位阿姐所赐,李季最怕的就是这位阿姐。
此刻。
容貌极为好看的李夫人眼睛瞪着圆圆的,怒视着自己这不争气地弟弟,啐骂道:“你狡辩什么,你就应该站在那,让桑大农打一顿。那样,我还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说情!”
“你倒好,调戏人家女儿,还带人要打桑大农,你几个胆子?”
“他服侍陛下的时间,比阿姐我活的岁数都大!”
听到这话,旁边站着的李仲,没忍住,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出来。
顿时。
李夫人的目光便瞪向自己这不争气的兄长,骂道:“你笑什么,上次你们兄弟俩侵犯宫女的事情,是我给你兜着,陛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还有脸笑!”
“我们李家就算一人长十颗脑袋,也不够你们兄弟俩祸祸的!”
“亏你还笑的出来,哼,你也给我跪下!”
前面批评他的话,李延年倒是无所谓。
可后面要他跪下,这位宫廷乐师当即不干了,说道:“诶,阿妹,我可是你兄长...”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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