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禁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向马车,见那车上的竹帘哗啦一声被人从车内掀开来,从那驾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绵着锻的中年人,瞧模样毫无半分风雅之色,偏又是一身读书人的打扮。倒叫人一时难于看出他的身份。
店里先前那个伙计听见这人的声音,慌忙从里间跑了出来,缩手缩脚的立在一边,支支吾吾道:“主人,是胡,不不,是鞑子。”
他这话说到一半,声音忽然就低的细不可闻,这才想起来,主人平日里最瞧不起这些胡人,一直都是鞑子长鞑子短的叫,自己可别自找没趣,只是他又不敢大声声张,生怕叫路人听了去,引起公愤。
来人便是一直遍寻不着的店东家。他站在那伙计身前,叉着腰喝斥道:“鞑子就是鞑子,有什么可怕的,你倒是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有人胆敢在我王某人的地盘上闹事,我看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一边叫骂着,他趾高气扬的环视一周,正巧看见刘禁三人站在楼门前,只是见他三人一身汉服,正不知是何人,因此指着他三人问那伙计道:“他们三个是什么人?”
小伙计慌忙道:“多亏了这三位恩公,才把那鞑子吓跑了。”
“哦,”店东抬眼细细将三人打量了一番,“这么说来,还是我王某人的恩人。”
他踱步过来,对着为首的刘禁浅浅的拱手施了一礼道:“看三位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阁下门第出生,师从何人,在哪里高就啊。”
刘禁三人闻言皆是一愣,三人自幼在圣山修行,如何能懂得这些什么门第师从,好在刘禁自幼在那藏书阁中不光读了许多道书,对俗世的经史子集也还颇有些涉猎,还不至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因此刘禁拱手还了一礼,如实答道:“我三人都是穷苦出生,不提也罢。”
店东听了此语,顿时觉得晦气,眯起眼不耐烦道:“既是寒士,可进店来用些酒饭,在下分文不取,略表对列位的感激之情。”
三人听了好生不悦,修行之人本对衣食并无所求,是以三人的打扮在这遍地锦衣的都城内,确实当得上简朴二字,因此先被这店家矮看了几分。
吕道生见他一幅打发叫花子的模样,没好气的高声道:“装什么假清高,凡夫俗子见识短浅。”
他本有意激怒这店东,岂知这人听了此语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异常高兴,双眼神采奕奕,惊喜道:“既出大言,必有高论,平阳王简请教。”
吕道生觉得这人甚为可笑,接着道:“我禁哥何止有高论?更有高行。”
王简上前一步道:“有何高行?”
道生见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时没了主意,拿眼去看刘禁,刘禁转身笑了笑,开口道:“舍弟出言鲁莽,还请店主人勿怪。”
王简摇头道:“唉,若有高论,何须客套。王某人凭生最敬仰有德高士,先生不必过谦,何不入内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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