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过后,部落的民众依旧如往常般的劳作,巫族也重新回到往日的秩序。且像巫战胜那样的叛逆巫民视乎给了整个民众们一个警惕,巫王是部落最崇高的王,他的话不可否逆。而神婴小妖却被巫王交给了一直没有子嗣的三妃子巫筱语,且让她把这个孩纸当亲儿。看着这个有着近乎妖异般面相,和那两颊间白皙的肤色散发着一股与之俱来王者般的气息。她陶醉了,心中的那一抹母爱使她在这一刻,在心底最深处认可了这个孩子。她决定了,定要护着这个孩子健康安逸地成长,尽可能让他快乐而又无忧无虑地长大。这一刻起,三妃子终于有了孩子,一个只属于她的孩子……
一日,天空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般的轰击着这片大峡谷,巫民们纷纷躲进居所,未敢外出在劳作。
又是一声绝鸣般撕扯着整个天空的巨大闪电,伴随着的是一震响彻天地般的轰雷声,而后迎来的又是一片安逸而又寂静的天空,似乎这电闪雷鸣正蓄积着力量准备发出下一声呼啸。
在一条沥沥大雨击打着的石板小路上,迎面匆匆的走来一个并无遮挡雨具的巫女,只见她行色匆匆,似乎有着很急很重要的事……
她穿着粗布麻衣,面色急迫而行为恭敬并双手行着部落的寻常礼节,而又不失温雅地匆匆向着部落王寝履着碎步。她是巫后宫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巫婢。终于,她走进了王寝,并未收拾下因雨水打乱的衣物而慌张地禀告道“谨,巫上!巫后和大巫妃即将临盆,部落大巫医正在接生,巫医请巫王早做打算”
“怎么一下两个都出生了,况且巫族部落的奶制巫食不足以供给两个王族子弟,且现在处于寒冬季,食物过于缺乏,两个尚年幼的雏子必不能幸活”正挑着用黑木制成的火炬规划着部落繁琐事务的巫王蹙着眉头应声道。
思索了半盏茶时间后,巫王无奈道“下令处死那个即将出生的巫女吧,如果都为巫女,则处死大巫妃之子。无论巫后产下何子,只留巫后独个巫子”
这般残忍的处决对于巫王来说似乎不足以让他心颤。其心中的假设是:生命而已,巫族有那么多巫民,吾不在乎!
“可是巫王,那可是大巫妃第一个子嗣啊,怎能这般轻易地处决”年轻的巫婢面色抽搐眼里带着些许泪水,轻声地质疑道。
只见巫王面色狰狞的大声喊道:“吾之话就是能绝对左右‘他’的生死,尔不过一个小小巫婢何敢质疑吾之决定。
只见巫王愤怒地说完后顿时拿起那根燃烧的黑木往着那年轻的婢女砸去。然后吩咐道:“尔下等巫婢还不速速执行吾之决定,呆定于此是有何不服”?
只见黑木棍顿时砸向了巫婢的左手臂,顿时手臂上的粗布麻衣起了一抹火焰,火焰由小及大,还未等黑木彻底反弹掉到地下她左手一侧以全然染起一片火光。
“是,是,是!巫上,奴婢这就去告诉巫医您的决定”。
只见与先前相反的是,粗布巫女已全然不顾那应有的礼节,快速向着大巫妃产屋奔去。雨水慢慢打湿了那片燃烧的火焰,与之一起熄灭的还有这个巫婢心中那对巫王的那崇高的敬仰。是的,在上位者毫不重视弱者的同时,弱者也同样会鄙视上位者的卑劣,这就是因果循环,那每任巫王都有的贤明品质是巫婢一直所崇拜的,而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种种和左手手臂那个将永不可磨灭的烫伤疤痕,似乎在她心中开始产生一个由头,一个抗拒上位者的由头,也是一个年轻而无知的婢女慢慢成熟并开始拥有独特理性思维的导火索。也正是人生的漫漫路途终归会教给你某些哲理,而这个哲理有时候也会是用生命来换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