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中四人架起着婴儿往部落方向行去,而其余二十三人不则时地望四周警惕地望去,避免野兽的袭击。
且说他们按照回归部落的正常路线,可方向却视乎越走越远,好使南辕北辙般地诡异。平常三个时辰的路途他们走了两个多时辰也不见部落的轮廓。回想起从离开统领后便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种生命在快速流逝的感觉,一种介乎半梦半醒的奇妙状态,也似一种介乎于生死之间那种无力的游离感。就这样,他们心神一震,杜绝无谓的想法继续地往部落方向走去。
当第十小分队就这般前行时,部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是的,巫王开始愈发愤怒。这快一年了,巫统十队长巫晨其下第十小分队不可能还没回来。对第二分队的队员来说只过了几个时辰,而对于外界而言已快接近一年的岁月。在仔细地全方位搜索后,终是不见他们的踪影,于是巫王下令囚禁十统领巫晨及旗下八个第十统队小队长,准备于十日后杀于祭族,因为巫王认为是巫晨这个叛逆的部落孽徒私藏了本因属于小巫部落的神婴,而这个有着金乌黑龙的图腾祥物绝是上苍赐予的部落之神。至于巫晨私藏了部落之神后他们为何又带着五石野兽血肉回来他丝毫没考虑过。因为这般的得失已把这个贤明之称的巫王弄得头脑不清醒了。至于杀了巫晨等九人是为了向金乌黑龙始祖赎罪。
第九日后,巫勇小分队架着妖婴终于见到了部落的轮廓,至于叫这个婴儿为‘妖婴’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一切的诡异必是这个妖婴带来的,以至于他们想就地解决了这个婴儿,可是奈于巫统的吩咐和之前发生的情景他们没敢这么做。小分队就这样日以继夜地慢慢靠近部落,期间他们仅仅吃着路上所猎杀的野兽血肉制成的肉干,说是肉干却还是带着一股腥味,只在火上烤了一盏茶时间,喝的是收集到兽皮袋子里的野兽鲜血。这般的茹毛饮血却是每个战士的最享受的时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像在家里睡觉般可以什么事都不做。
“午时三刻还差一个时辰,行刑手准备”巫王站在行刑台前的座位上愤怒而又无奈般吩咐道。
三刻钟后,还没到午时三刻,巫王却不耐烦地吩咐道“午时未到,先斩十统领巫辰,祭奠始祖。”
“是,巫上”,只见操刀手提起那用磨石板打磨得非常锋利的石片大刀,用八分力向巫辰颈部斩去。
“吾儿必会为我洗清冤屈,灭了你这恩怨不明的……”
刀起,头落。还未等那曾经风光无限的第十大统领兼大战士说出那悲壮的遗言便已死去。巫王却不知道这般作为却为部落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而又足以灭绝种族的遗患。
鲜血洒满了整个祭祀台,那妖艳的鲜血铺满了整个平台,视乎在诉说着这不屈灵魂的悲哀。顿时一股悲歌从其余八个还未被执行的分队长心里唱诉道——吾未错,何为生死,何为灭。吾为人,生为我幸,死为吾命,悲乎!唉乎!痛乎!这是灵魂与灵魂的互诉,这是不屈服命运而又不得不接受命运的绝唱,这是生而终于冤屈的灵魂的呐喊,是一个人对生的渴望而又被无情杀害的痛悲……
望着那被残忍而又冤屈杀害的巫夫,一个年轻而又漂亮地美妇选择了沉默,留下了仅有的三滴的眼泪后,她在祭祀台拾起了她的巫夫每次狩猎都会给她准备的狩猎礼物,一如往常般的一个黑木发簪,后用右手托起了有着七个月大的肚子便悄然地离去。她记住了她巫夫高声呼喊和那有没有说出来的被她脑补的遗言。似刻在了心中并为之一生而执行,那就是为夫君报仇。
“报,巫上,部落三尺前方发现第十小分队的踪影。他们正架着神婴徐徐往来。”
顿时,巫王心里一触,心想,坏了。然后想起这一年来被愤怒而蒙蔽的正常思虑,他悔了,因他的错误的思虑而造成了一个家庭的破灭而又又人为的使部落多了一个巫寡。因他的愚昧,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便没有了巫父。这般的愚昧怎可做得了部落的巫王!
打算以后必定会好好安顿这对可怜的母子,突觉心情好了些许。然,重振了心绪后,巫王便吩咐道“仪式队准备,开始迎接上苍送给我们小巫部落的神婴”
顿时一片呼喊声,欢呼声充满了这个刚刚血满遍地的祭祀台。人们总是会把某些不被人记住的重要抉择和觉悟,而选择性遗忘吧!
仪式队开始整队整齐而又那般礼仪地向着部落大木门门口缓缓迎去。巫民们仰望着,凝视着,祝福而又崇敬地看着这个被史书记载着和巫王惦记了一整年所谓的‘神婴’
愚昧的种族总是有着惯性般随和复应的特性,这是对未知事物相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在心里处理的方式。
失踪的护卫队回来了,而某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