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康却是温和微笑,与利州城中诸人好好地打招呼,心中暗自好芜
武稷听说冯子康来了,也是高兴之至,不顾这几日病体缠绵,非要见一见他。
“都督,好久不见!”
冯子康进了武稷宅邸,见他老迈年高,身体有恙,也是叹了口气。
数年之前,他见到这武稷的时候,他还是精神翼钦,乃是一方大将,没想到没过几年,竟然已经老迈至此,人间寿命,真是短暂。
不过这未尝也不是因为他无福所至。
冯子康也看得出来,这武稷只是一方大豪的命数,强而为周王。这是折了自己的福分,所以才会迅衰老而短寿。
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
若他死了,这利州基业,大抵还是要传给他那位女儿,武小姐的吧”
若是如此,当日女主代唐。北鸡司晨的预言,就算是真的应了。
冯子康来往利州数次,却是未见过这位武小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武稷见他,也甚是热情,他们也是数年交情,当时武稷在南蛮剿灭兀都牙之时,冯子康就是其中关键人物,如今几年下来,他从讨伐反贼之人,自己变成了反贼,说起来也是有趣。
冯子康以旧日称呼相称,他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是心中欢喜。
“冯仙长,你难得来看我,”
修行之道,一转眼就是沧海桑田,若不是天地大劫,世间俗事未了,冯子康一个,闭关可能就是几十年功夫,这几年频频能与武稷相见,已经算是多了。
冯子康叹了口气,知道对于这些生命短暂的凡人而言,这时间已经是很长了。
“都督如今国事繁忙,就算我来了,也未必有空时时相见。
“哪里话来!”武稷摇了摇手,“冯仙长你不但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也是老夫的忘年交,与军中的诸位仙长。还是有所不同。
如今利州之中,高来高去的仙长实在不少,尤其是那不归海牟沧浪。神通广大,修为看上去比冯子康还要更高一些。
不过武稷待他,自然还是有所不同。
冯子康微微一笑,“都督言重了,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
武稷呵呵一笑,“其实小女当日回来,一直惦记着冯仙长,说要给冯仙长磕头谢恩,家中还常供着冯仙长的长生牌位,可惜冯仙长来时,她已经出门学道去了,不然无论如何,也要出来向冯仙长谢恩”。
“哦?。
冯子康吃了一惊,这武小姐居然出门学道,一直不在利州城中?
怪不得他来了多次,从未见过武小姐。
武稷叹了口气,这个女儿不听话,好好的婚配都不愿意,一心学道,后来惹得皇帝突然要下旨招他进宫为妃。引起武稷造反之事,说实在一开始武稷也有些怪这个女儿。
不过如今利州展到如此规模。武稷身登王位,却又懵懂知道了几分天机,知道若无这个,女儿,他也到不了如此地位。
此中利弊,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就在他反出长安的时候,女儿又被一个女道人收走,出外学道,常有书信回来,也时常回利州御敌,果然神妙无方,只是与冯子康总是错过,缘铿一面。
“武小姐在何处学道?”冯子康听得迷糊,以武小姐的修行资质。怎么会被人收为徒弟?而且若是她有君临天下的命格,又有谁敢收她为徒?
要知道当今天子,可是因为要纳一个修行人为妃,就与中原修真界闹得不可开交,还未能成功。
武小姐修道,难道她并非是这命中注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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