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到,声先至,那激荡的音符仿佛一根无形的尖锥,直向那偷袭者的头部狂卷而去,与此同时星痕剑化作满天星星点点的浪花,夹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狂涌而至,纵横交错的剑光顿时将袭向郑晓白后脑的一道绢布绞成了粉末,并顺势而上,直向那人的胸部要害刺去……
“啊……”一声尖叫声响起,郑晓白听得那叫声似乎有些熟悉,顿时一惊之下,急忙收手。但是那人的胸口还是被郑晓白的剑光在一瞬间划过了五六剑,直斩得布屑飞扬、鲜血四溅……
“李莫愁!怎么是你?”
听得叫声,郑晓白才总算是醒过神来,凝神一看发现刚才突然向自己偷袭的人果然正是李莫愁。
郑晓白的脸色顿时一沉,眼见着李莫愁全身浴血的倒在雨地里,却也没有伸手去扶一下,而是冷冰冰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出手?”
发现偷袭自己的人竟是李莫愁,郑晓白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未来会变成一个江湖第一女魔头,但是在这个轮回世界中初次接触到她后,郑晓白却一直宁愿相信李莫愁只是因为几年后的那一场情变,才导致她性情大变,至少此刻的李莫愁还是一个天真纯朴的好女孩子。可是,这一次……郑晓白不知道自己还要如何能相信这个女人了!
“对……对不起!我……咳……我真的……咳咳……不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莫愁胸口上被郑晓白一口气斩了好几剑,受伤自是颇重,这时候一说话就会忍不住连连咳嗽,显然是伤及了肺叶。不过她此刻对郑晓白却没有半分怨恨,有的只是惭愧和自责,两手紧紧抓着胸口已经被剑刃划得七零八落的衣襟,喘息连连的回答说:“我刚才……咳咳……看到你在那里舞剑……想不到……咳咳……想不到你的剑风中竟然还能发出乐曲的声音!而那乐曲中仿佛带着难以形容的魔力,让我一听之后体内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起来……随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起来,心里面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人……杀死每一个我见到的人……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对不起……郑大哥!我……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我不想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郑大哥……你杀了我吧!”
“什么?你……你是受到我剑鸣声的影响,才……才变成那样子的?”
郑晓白闻言顿时一呆,如果李莫愁没有说谎的话,那岂不是说……这事不但怨不得人家李莫愁,反而是郑晓白害了人家?
不过郑晓白也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轻信他人的愣头青,虽然这剑法中的箫音他还是第一次练出来,却也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剑鸣之声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别人的神智,但应该还不至于达到能直接让人迷失本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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