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双臂与白起相扶的手一接触,便感到一股柔和的大力涌来,这身子就再也拜不下去,他暗道一声:好力气。本能就双臂潜运内力,往下压去,不过无论段正淳如何催谷内力,白起的手就仿佛老树生根一般巍然不动,手上劲力也始终只是和段正淳相当,似乎无论段正淳如何出力,白起也可以随之相应增长一般,段正淳明白这份控制力非同小可。
眼见着再试探下去就真的成了比拼内力了,段正淳的本意只是看看白起是不是如傅思归禀报那般,现今一番试探下来知道白起的武功比之自己兄长也是只强不弱,乃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之流,这样的人就算和誉儿交好也不会太过在意什么大理镇南王的身家地位,万一惹恼了白起可就得不偿失了,也就不再运使内力,顺着白起的力量直起身来,笑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白公子果然武功超凡,适才乃是段二孟浪了,还望白公子不要见怪。”
白起笑道:“段王爷才是功力精深,在下只不过是把子蛮力罢了,到是让方家见笑了。”
段誉:发生什么了?
在场的人中,刀白凤、高升泰等几人自然是看出了适才白起与自家王爷之间的小小试探,听到段正淳如此说,应该是白起赢了,不由心下骇然。
武功这个东西就怕比,刀白凤、朱丹臣他们几个是见识过白起的武功的,高不高?高!厉害不厉害?厉害!不过白起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多厉害,他们心里也没个谱,比云中鹤厉害是肯定的,不过云中鹤在武林中着实算不上什么真正高手,只是他轻功高明,行事狠辣而已。
不过,自家王爷段正淳的功夫他们可是心里有数的,实打实的可以说是不输给江湖上任何一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乃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也就比什么名声如日中天的“北乔峰,南慕容”逊色几分,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稍一试探,便言明白起的功夫更加高明,这就证明了二人不是势均力敌,而是高下立判。有了段正淳这个参照物,刀白凤几人自然知道白起的功夫高到什么程度,所以才暗自心惊。
别说是他们,就是段正淳自己何尝不是心中诧异非常:
“看此人年纪不过弱冠,不知师承何处,竟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修为,却又在之前从未扬名于江湖武林。先有四大恶人兴风作浪,再有这名为白起的神秘年轻人却又武功奇高,如今江湖中“北乔峰,南慕容”的好大的名头,看来这江湖上又要有一番血雨腥风的争斗了,也不知道对我大理是福是祸……”
作为曾经的老江湖武林第一种马的段王爷,自然明白江湖兴替的道理,一代新人换旧人,那都是踩着肩膀头上去的,哪个武林高手想要扬名江湖手下能少了旧时江湖高手的鲜血,那都是滚滚人头杀出来的名声。
化身哲人悲春伤秋的感叹了一下,江湖中生存不易,血雨腥风什么的太不和谐的老段收拾好情绪,又成为那个处处留情的大理段二。
段正淳到底是记挂高升泰的伤势,与白起说声请白公子稍待,就去查看高升泰的伤情,快步走到他身边道:“泰弟,你内伤怎样?”未等说完就伸指搭他腕脉。
高升泰道:“我督脉上受了些伤,并不碍事,你……你不用损耗功力……”一言未毕,老段已伸出右手食指,在他后颈中点了三指,右掌按住他腰间
只见段正淳头顶冒起丝丝白气,过了一盏茶时分,才放开左掌。
高升泰道:“淳哥,大敌当前,你何苦在这时候为我耗损内力?”
段正淳笑道:“你内伤不轻,早治一刻好一刻。待得见了大哥,他就不让我动手,自己要出指了。”
白起:泰弟……淳哥……果然每个纯爷们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