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早点的难有闲暇,趁着人少,赶紧喝口水休息。那俩口子已经在外面这条街上卖了将近二十年的早餐了,但是洛北市的小混混,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其实就是鲁泽飞的父母。
准确的说,是亲生母亲和继父。
鲁泽飞跟他们一直不怎么亲近,下面小弟问起他的情况,他也总是说,他爸妈早死了。
吴海也是跟鲁泽飞闲聊中,才听到一些这方面的破碎信息。吴海没有心思去介入一个男人私人空间。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帮鲁泽飞买好早点,把枪暂时放在了地下室。
然后就借着黎明的晕色,去这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
拍片子,做检查,忙活的一早上,才拿到大夫开的药。
那个骨科门诊大夫,指着吴海的左胸X光照上的一根肋骨上的阴影说道:“来。小伙子,你看你这地方,骨裂了,还好不严重,以后少打架……”
吴海点头称是,最后拿着鬼画符一样的药单,去划价取药。
虽说不严重,可最后也给吴海开了,将近一千多块的药。
吴海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所以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可是从门诊大楼出来之后,吴海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他总觉得街的行人,有几个神色不太自然。
吴海暗感不妙,向着人多的地方挤过去,通过人行道旁,汽车玻璃的反光,吴海瞄到。随着他的动作,刚才那几个神色异常的人也向着人群的方向挤过来。
吴海故做镇定,神色不变,但眼神瞄向四周。
公交?打车?想想还是算了。
那就只有地铁了,洛北市的地铁正在完善,只修了两条线,还没通到瓦街村。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甩掉身后那尾巴。
吴海向左一个转身,直接扎进地铁口。
身后的尾巴本来还以为吴海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稍微呆迟了一会儿,也立刻推搡着人群,挤向地铁口。
但是顺着楼梯窜下,他们却丢掉吴海的身影。短暂的商量了片刻,二人一组,分头寻找吴海的下落。
吴海这边,甩掉了尾巴后,故作悠闲地刷卡进站,他可不想让地铁里的警察看出端倪。
就在地铁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一个烫了一头卷发的青年挤上车。
他刚一上车,就跟吴海的眼神对上,吴海知道跟着他的,就剩一个人,那也就不足为惧了。
卷发青年,眼神游离,但一直在用余光瞄向吴海,因为不知道吴海打算在那一站下车,他也不好向老大直接汇报。
临近中午,地铁上的人越来越多,卷发青年的视线,总是被中间的人群干扰。
吴海也一直没有放弃观察这边,大概坐了两站。
吴海盘算好一个机会,趁地铁进站的时候,他开始往门口活动。
人上人下,吴海借着人流,挪到临近们的位置,然后一直默默等待着机会。
卷发青年,也不敢再用余光去瞄,两人已经被人群挤开的很远了,他只能不断地垫脚才能看到吴海的脑袋。
就在地铁广播提示,要关门的时候。卷发青年的视野中突然失去了吴海。
慌乱之中,他只好立刻下车,去找吴海的身影。
待车门关上,吴海才装作系好绷紧鞋带起身。
地铁缓慢地发动,吴海再次与卷发青年对视。
吴海微笑着,朝卷发青年挥挥手,然后做出了一个“再见”的口型。
卷发青年追赶着地铁,拍打着车门,但随即就被地铁警察拉开黄线。
只剩一个人,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但能少一点血腥,还是少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