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浆飞液一年一次,不过数量有限,被大雪岭与碧霞庄两大势力瓜分,已经难以供喻大高手所需。
然而自从这个楚沧澜晋升先天,每年的流浆飞液要再拿出三分之一来单独供应此人,剩下三分之二才由两大势力平分,下发,这中间缺了的,足以教人发狂。
更令人难堪的是碧霞庄的连庄主竟然答应了这绝不可能答应的事,牺牲本庄的利益,来成就大雪岭门下的弟子。
哪怕真的是大雪岭一任山主的转世之身,那又如何?以今论古,后人未必便不如前人,何况对方是大雪岭,而非碧霞庄的人。
“我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论是那六个外人伤了或杀了楚沧澜,又或者楚沧澜杀了或擒了那六人,对你而言都没什么好处。”
红衣男子香扇轻移,露出一张吹弹可破,剪雪白的面孔,美?俊?
似乎又集齐了两者,和之前雌雄莫辨的声音一般,人也是如此。
“放心,有你在,有我在,最不济也可丙的性命,楚沧澜,嘿,真想看看他被人打得抱头鼠窜的涅。”
男人轻摆鱼竿,瘦脸露出些许不屑,他虽不曾与其动手,但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又能如何强大?
另一边,妇之上的六人继续与楚沧澜对峙,他们不知这少年出身来历,也不知名姓为谁,只是看出气势不凡,修为高深,这才加以重视。
“这位兄弟,我等此来无意与极东之地的武林纠缠作对,只是有要事要办,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离去。
等事情办完,我们自会备好厚礼登门拜访,聊表敬意。”
此行容溪只为生命之泉,一切的意气之争都是过眼云烟,面对气势汹汹,来历莫测的楚沧澜,自然也不愿过多得罪。
“冥顽不灵,好,既然你们不想走,就都不要走了,一起留下吧。”
少年先前被大汉况都嘲讽,长久以来从无人敢和他这么说话,心内已经聚了一股愤懑之气,满是不平。
又见容溪虽面上恭敬,但毫无诚意,显然只是敷衍之言,怒火更是从心而起,一发不可收拾,怒斥一声。
随即大手朝着众人一拍,迎面罩向六人,气魄过人,要以一打六。
其出手之间,掌渔空,透明无形,五指之间勾连一股特殊的元气,生生不息,带着封镇天地的浩大意境。
天地四流的水汽也源源不绝的汇聚手赢中,掀起惊涛骇浪,水波流转朝着众人狂涌而去,手段的确不同凡响。
“狂妄。”
况都大喝一声,响如天雷,脚下一踩,整个人体表筋肉虬结,血气冲宵,更被一道数丈大小的灵龟法相所覆盖。
呼吸之间水流汩汩,从双鼻涌入,双耳贯出,自丹田之内生出一擎山断岳之大力,交掌合击,拍向迎面而来的大手印。
灵龟为水生镇海之灵兽,上圆法天,下方法地,背有盘法丘山,玄文交错以成列宿。
一为无上炼体之法,功果骇人,比拟魔门圣体一脉,二为水属神巩一,先天控水如本能,在水汽丰沛之地战力陡增三成不止。
况都之武力,犹胜过燕秋容溪两人。
然而况都这一对接大手印,忽觉自己在与整片天地作对,心神被抽离,如山岳压下。
平常乖巧如家猫的灵气也不听使唤,只丹田之内气狂奔暴涌。
血气也是凭空缺了一截,筋骨登时软了三分,气力弱了五分。
临出手不过自身战力两分,直接被透明的大手幽实,浑身骨骼咯咯作响,双眼圆凸,喷了一口热血被打飞百米,栽入水中。
这一幕引得众人齐齐色变,项央也面庞凝重,眯着眼睛细细端详这个白衣少年。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