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空落落的没东西,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感受。
将肩上的书笈放下,起身扑落了下褶皱又满是补丁的长袍。
就着面前干柴燃烧放出的火光,项央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间荒废了很久的神庙,他背靠着的是一尊油漆的木制神像,可惜头颅和右手被人砍下做了柴火,已经分不出是什么神。
神台也似乎被人以强绝掌力割去一大截,右侧的墙壁外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龟裂纹理,显然也曾有人在此激战。
大门一侧被人卸下,原本的朱红色因为时间和环境的外因,成了暗灰,透着腐朽破败的味道,有风吹进,呜咽声中平添几分诡异。
很显然,眼下这里什么也没有,想找吃的,只能到庙外看看有什么果树或者动物之类的,再不然只能啃野草或者吃土了。
项央身形一动,好似一条水中的鱼儿游到庙外,十数根巨大木柱撑起庙外的一层外檐,三两下跳上檐边,放目远望。
眼下是傍晚时分,暮色渐浓,微风熏荡,不过项顶天身负上乘神功,目力极佳。
神庙外枯草丛生,虫儿啁啾,草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小动物,最近的二十多米外,一只小小灰兔就趴在草上,蹲伏不动。
“有东西吃了。”
项央纵身跃下庙宇檐边,整个人扭臂摆腿,不断化解空气的阻力,瞬息扑出五丈距离。
等落下后,足尖连点枯草顶端,一层密密的细刃切割下,成了湮粉状,助推项央速度猛增,很快提起还算肥硕的野兔。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项央不但会吃,也会做,而且手艺极为不错。
回到庙中,整理干柴添到火堆里,一边收拾野兔,一边将心神沉入项顶天所学的武功里。
路数不多,一门养元功,算得上固本培元,壮大根基的内功心法,通篇几百字口诀,尚且不如全真内功来的高明,但也算是正经内功。
修行起来能积蓄一口纯净真气,正因为这一口真气,项顶天才能在得到七旋斩后短短两年修到后天大成,算是十多年的厚积薄发。
一门十二路长拳,路数简单,一门飞跃提纵术,也不见得多么高明,另外会一门回燕刀法,倒是有些门道,招法变化不俗,可称得上一流。
这都是老项头所学,传给了项顶天,在项央眼中实在不算多么出众。
唯有七旋斩让他啧啧称奇,一门武功,兼具炼体,炼神,练气,练招,多位一体,实在厉害。
所谓炼体,就是日常修行这门刀法要结合血气动功修行,练刀也是炼体,这与南乡过去所修的屠牲刀法一般无二。
炼神,也是在修炼刀法之中衍生而出,要将精神磨砺成锋芒状,纵然只是被动提升,也极为可观。
还有练气,同样由刀法带动本身内功增进,渐渐将平庸的养元诀蜕变成威力不小的刀元之法,真气带着锋芒锐气,几乎比拟一些神功级别的内功,威力极强,让项央所获不小。
最后就是七式刀法,变化不说,威力各有侧重也让项央分为喜悦。
“基础打得不错,正好可以转修嫁衣神功,配合七旋斩的精要,武力暂时也够用了。”
项央思索之间,一股肉香泛滥开来,勾的他肚子如闷雷作响,满嘴生津。
正要开动,双耳微颤,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