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假如真的有那个陵墓,陵墓真的是司空玄所留,对于项央而言,仅仅在一件灭门案上折戟沉沙,怎么说来都是值得的。
“你既然说到了此案的真凶还剩下三人,何必这么早下决定呢.?
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解决,向东我不了解,也没见过,不去说,这楚奇就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他对于白天雄而言,既是一个极大的助力,也是一个不稳定的隐患。
他会为了白天雄杀人,背叛周侗,你说他会不会为了白天雄背上这个案子?”
项央说到楚奇,眼神有些奇怪,半是怜悯,半是冷酷,看的南凤兰心中不禁打起了一个冷颤,仿佛冬风吹入衣衫,窜入肌肤内,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想怎么做?”
南凤兰向来认为项央是一个堂堂正正,巍峨霸烈的男人,不屑于阴谋诡计,行事也是无愧于心,不过看到项央那个眼神,总感觉有些不安,惴惴问道。
她本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足够认识项央。
但在忽然发觉,自己对于项央还是不太了解,因为过去的她看到的总是项央好的一面,优秀的一面,光明的一面。
然而这个男人,真的是完美无缺吗?世上从来都是十全九美,完美无缺,更像是虚幻的梦,可能吗?
“要怎么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只有我能做,旁人做不到。
而且现在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将这个案子结束,我还要留下来,继续观察白家。
这样吧,待会儿你悄悄的去定州神捕门,让少雄帮我伪造一些案卷,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再帮我打探一下楚奇的行踪,最后将他的行迹完全纳入掌握之中。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去过神捕门后,不必回来找我,直接去灵崖山外观察那里的情况,看看守卫是不是真的那么森严。
若是有机会能打探到内中的情形,就更好了,然后回来将那里的情况告诉我。”
项央唇角抿起,微微一笑,很是温和,只是语气铿锵,完全是不容拒绝。
当然,他的这种态度并不是针对南凤兰,仅仅是他希望一切能按照他的设想发展下去。
“你呢?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如果因为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南凤兰沉默一阵,眼神突兀变得哀伤起来,绝美的容颜黯淡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水分和土壤的滋润,奄奄一息。
她认为项央是厌倦了她的存在,索性将她调走。
他好狠心。
不然为何二人独自相处如此短的时间,就要分别?
“我要留在白家找一个人,你不必担心我。
还有,昨晚的事,其实我很开心你能站在我这一边,根本没有生你的气,更不用你道歉,相反,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嗯,这样吧,等你回来,我请你到这定州最好的酒馆吃饭,如何?”
项央笑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南凤兰乌黑秀亮的长发,作亲昵状。
而无声无息间,透过自己的强绝武道,已经在南凤兰的长发之间,种下了与昨日阿木身上一般无二的异力。
南凤兰浑然无所觉,只是心内一喜,只要项央不是讨厌她,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就有机会让项央爱上她。
虽然昨晚的隐晦示爱,项央拒绝了她,但并不坚决,并不明朗,这就给了她更多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