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看台上的观众以伞盖为单位,每个伞盖下都是一个官员的家庭。
苏克萨哈发现,建宁公主竟然也在一座伞盖之下,而在建宁公主的身边,正有一个英俊的青年书生就坐,令人惊异的是,这书生竟然是明朝服饰打扮,头戴文士方巾,左顾右盼之间,脑后没有那根老鼠尾巴一样的小辫。
苏克萨哈有心过问此事,却旋即打消了念头,大事在即,此等小事无暇顾及不说,建宁公主也不是一个大臣可以管束的存在,索性先把此事搁置一旁。
除了这位书生之外,这座伞盖下另有三个妇人以薄纱遮面,虽然看不出长相如何,但是其曼妙的身材更胜建宁公主,实是美丽绝伦,粘住了场中无数眼球。
最为令人惊奇的是,那书生竟似与建宁公主和三个妇人谈笑风生,这就令人搞不懂了,如果说这书生是公主的相好,为何还敢招惹其她女子?不怕公主吃醋么?
这一男三女当然就是钱青健、阿九、苏荃和焦宛儿了。虽然不明白夫君新近收纳的这位夫人为何要遮住面容,但是为了家庭的和谐,阿九和焦宛儿也就顺了苏荃的心意,陪着她一起戴上了面纱。
却不知苏荃这是做贼心虚,她一经成为真正的女人,便发誓此生追随新丈夫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肯回到洪安通的身边了,但是她从未见过钱青健施展武功,更不知朱焦两位夫人的武功如何,只当丈夫是一介文人,两位夫人的武功也不如她,所以才会遮住面容,免得被洪安通撞见了酿成惨祸。
她和建宁公主姐妹相称,共同伺候丈夫三天,第四天上,床上又多了一个姐姐阿九。他们昼夜不离房间,四人同床而乐,令她享尽了做女人的乐趣。
就在假太后亲自用轿子送瘦头陀出宫不久,建宁公主也用她的轿子将钱青健、阿九以及苏荃送了出来。
建宁出宫,当然是为了观看这场空前绝后的武林盛举的,原本钱青健不想来看,却被她死缠烂磨,也就答应了。总不能穿起裤子就翻脸无情吧?建宁公主不是娼妓,钱青健也不是嫖客。
钱青健当然要把建宁收为妾侍。话说建宁公主虽然顔值稍逊其她妇人,但是她在床上大胆开放却远胜钱青健从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出门端庄,在家放荡?钱青健也是如此。
洪安通的目光紧紧盯着紧邻那书生右侧的妇人,总觉得她跟苏荃的身材没什么两样,举手投足的动作更是一般无二,尤其是当她看向自己这边时,身体忽然一颤,随后变得僵硬,再也不肯与人说话,手臂也僵直垂下,不再有撩发整衣的动作。
这已经足以说明此女就是苏荃!
洪安通的眼光何等老辣?另一世中陆高轩使障眼法不吞他赐给的毒药,别人都是毫无察觉,却逃不过他这个教主的眼睛。
经过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他一样可以将苏荃的一举一动印在脑海。只是他不认识其它的一男三女,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询问苏克萨哈:“苏大人,那边的一男四女你可认识?”
苏克萨哈压低了声音;“那个居中的书生左边,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建宁公主,她身边的人老夫却不认得。”
洪安通心说书生的右边就是我老婆,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那书生做前朝打扮,是不是当初鳌少保死前小酒店里的那个叛党?如果是,我们岂能任由他坐在朝廷的席位里如此放肆?”
他在宫中与康熙和索额图密谋数日,当然也了解过当初鳌拜的死因,知道鳌拜身死和第一次清兵哗变是由于捉拿一个不肯留辫子的书生引起。这也是今天设此河山擂的根本起因。
苏克萨哈却说道:“这件事老夫不甚了解,老夫认为眼下还是顾全大局为好,只要收拾了一众叛党,这文弱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者说,想动公主身边的人,还需要请示圣上才行。”
洪安通闻言也知苏克萨哈说得没错,只好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头妒火的焚烧,跟着苏克萨哈坐进了位于北侧看台最前的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