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客道:“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他摇头叹息:“当日腾格里对大帅隔空出击,以雷矛印法与十几里外重创大帅龙淳,只是大帅受伤之后,便即没了消息,到底是生是死,至今没有定论,从中原几大高手同时出关刺杀腾格里为大帅报仇的行为来看,龙淳的伤势定然不轻,这是下阳关为什么轻易被攻下的原因。”
李侠客说到这里,呵呵笑道:“一开始我还真以为龙淳元帅已然不幸身亡,今日才知原来大帅尚在人间,只是看情形,身子骨好像有点不妙。”
龙淳苦笑道:“李兄法眼无差,小弟自从被腾格里宗师以长矛贯胸破背之后,要不是血衣大师和陆兄他们出手救治,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他说到这里,伸手虚引,指向身边留着胡子的清瘦男子,向李侠客介绍道:“李兄,这位是陆天林陆兄,我这些日子,多亏了他,方才得以不死。”
李侠客对陆天林点头道:“我知道你!宫白羽那小子对我说过你,说你是昔日刺杀腾格里一行人中唯一的幸存之人,后来消失不见,据说正在寻找大宗师连云虚的踪迹,准备请他来对付西呼罗跋和腾格里。”
陆天林道:“不错!我确实是在找寻连云虚前辈,也存了请他出山对付西域武学宗师的念头,到这都不是当务之急。”
他对李侠客道:“我找连云虚前辈,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求他为龙元帅治伤,连前辈精通百家之学,医道尤精。龙元帅被腾格里重创之后,心脉被震断,胸口前后贯穿,伤口难以愈合,我们想了不少法子,都不能将元帅的伤势逆转,最后只剩下连前辈这一条路了!”
李侠客笑道:“这么说来,连云虚就在这首阳山中么?”
龙淳叹道:“我们这也是刚刚确定了连前辈具体所在的地方,却原来他已经在这首阳山中闭隐居十多年了!只是我与陆兄找了两个来月,都不曾发现半点踪迹。”
他说到这里,苦笑道:“再过几天,即便是找到了连前辈,恐怕我也没有机会见他了!”
他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恢复正常,笑道:“不过临死之前能见到李兄一面,却也是一件幸事。”
李侠客眉头微皱,走到龙淳面前,忽然并指如剑,向龙淳胸口虚虚划去。
他手指并起之时,指尖便有剑气发出,吞吐不休,待到向龙淳胸口划下时,指尖三尺剑气凝若实质,轻轻一下,便将龙淳的几层衣衫划开,露出里面的肌肤来。
旁边的陆天林又惊又怒,背后长剑出鞘,扑向李侠客:“你干什么!”
龙淳摆手道:“陆兄,且慢动手,李兄没有恶意。”
他随手将上身衣衫撕开,笑道:“李兄,你要看我的伤势,说一下便可,何必坏我衣服?我不通针线,这缝缝补补,可比什么都难。”
李侠客大笑:“不错!缝补浆洗衣服,比什么都令人头痛!”
江湖中人,衣衫破旧之时,难免缝缝补补,最起码穿久了也得洗上几水才行,即便是李侠客亦复多得是,但也不可能穿一件仍一件,衣服穿的破了、旧了、脏了,也要好好洗一下才行。而李侠客生平最烦的就是洗衣服刷鞋子,如今听到龙淳的话后,顿时大生知己之感,笑道:“没想到龙元帅也有这个烦恼!”
龙淳也是大笑,道:“听李兄的意思,也是有此种烦恼了?”
在他仰天大笑之时,李侠客已经看到了他上身的伤口。
那是一道从前胸直达后背的透明窟窿,在这个窟窿附近,一颗鲜红的心脏正在慢慢跳动,伤口处的血肉缓缓蠕动,似乎是想要愈合,但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住了,无论如何,这血肉都无法连接到一起,伤口处一片鲜红,却诡异的没有鲜血流出。
旁边的陆天林一脸木然,看来早就对龙淳身上的伤口有所了解,周元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怖的伤口,惊声道:“龙元帅!你……你怎么这么重的伤?都看到心脏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转眼看到了身边的李侠客,“噗通”跪倒在地,道:“前辈,您是陆地神仙,您一定有办法救大帅是不是?十几年前,若是没有龙元帅镇守下阳关,恐怕我中原早就遭受这些草原带鞑子的劫难了,现在他受了这等重伤,前辈,您救救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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