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众人面面相觑,彼此议论不休,有人不太相信此事,走到保正面前:“王保正,这李侠客真这么厉害?”
王保正道:“上面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写的,其余的,我却不知!”
这镇上因为此事议论纷纷,酒店客店里,也都谈论这件事的。
李侠客看着好笑,在镇子上吃了酒食,径直向北方行去,出了镇子,唤出红马,跨马前行。
走了一日,到的傍晚时分,就见到前方出现了好大一座树林。。
这林子好大,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不见天日,阴森森令人胆寒,虽是六月三伏,却有阴风盘旋。
李侠客前世只在山区才才见过如此大的林子,不成想在如今的平原地带也能见到如此的密林。
“这林子好大,怕也就在这个年代才有!”
当下催马,顺着前人踩出的小路前行,走了一段路后,天色渐渐黑了,腹内饥渴,将马儿收回铜殿,取出酒桌板凳并一应酒食,吃饱喝足之后,收了东西,取出吊床,拉在树干中间,躺上床沉沉睡去,便是在熟睡之时,体内真气依旧缓缓运转。
约莫到了五更天,天色微明的时候,便听到不远处有喝骂声传来,将李侠客惊醒,略一凝神,就知道是三个人从不远处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人粗着嗓子喝骂道:“你这厮,一步一挪,得什么时候才能到沧州地界?那沧州距离此地还有千里路程,照这般走,一年也走不到!”
便听一男声道:“两位老爷,小人昨天被你们用开水烫脚,如今一脚都是泡,磨烂了泡,脚疼的受不了,前日又被风吹雨淋,头晕眼花,实在难熬。”
这男声声音嘶哑,一听便是中气不足。
李侠客好奇心起,身子缓缓飘起,来到大树杈之上向下观望,就见两个解差押着一名青年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刚才被骂的便是中间这名被押解的男子。
眼见这男子敢顶嘴,一名解差劈面一掌,将其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我看你是故意作祟,不好好走路!”
青年男子被打的发昏章第十一,整个人不知东西南北,一脚跌倒在地,哼哼着起不来。
另一名解差低声喝道:“老七,手忒重了!”
打人的解差道:“早晚是个死,何必在意手脚轻重!”
先前的解差道:“好啦,给他个痛快吧,反正留他在人间也是受罪,不如让他去地下与家人早日团圆。”
那地上躺着的青年见不是个事,忽然坐起,叫道:“两位老爷,你们这是什么话?小人本来就是冤枉的,不幸吃纹双颊,又被发配沧州,已经是极冤枉的了,怎么两位还要取我性命?”
一名解差笑道:“我也不瞒你,我们哥俩在押送你之前,便已经收了郑大官人的银两,要我们务必在半路结果了你,消了你这个祸患。这个野猪林,正是你的好去处!”
青年男子闻言,双目泪流,叫道:“人都有恻隐之心,两位老爷,我本就是被冤枉之人,平白被陷害,现在你们又要杀我,于心何忍!”
解差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管得了什么忍心不忍心!”
说话间,抽出腰刀,便要将这青年砍翻。
青年叫道:“且住!我有话说!”
拔刀的解差将刀子停在半空,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青年道:“既然命该如此,我也只能认命。不过我死之后,两位万不可把我曝尸荒野。若是两位能把我好好埋葬,小人感激不尽。”
他对两个解差道:“我在一个地方,还藏了三百两银子,两位要是将我埋了,那银子便给你们。”
两个解差大为心动,一人道:“你且说,银子藏在哪里了?”
青年看向一名虬髯解差,道:“刘大哥在路上对我稍好一点,我只给你一个人说!”
那络腮胡子的解差看了身边的解差一眼,嘿嘿笑了笑,道:“倒也作怪,好,你说给我听!”
那青年道:“你且附耳过来!”
络腮胡子解差便将身子侧耳凑近,问道:“你说,埋在哪里了?”
就在他侧耳之时,青年男子一声暴喝,身子猛然跃起,弯腰躬身,将脖颈处的枷板狠狠砸向解差的后脑,一砸之后,并不停歇,在其将倒未倒之时,又用枷板一角对准其耳门猛戳,“砰”的一声,当即戳的迸红点点飞,桃花朵朵开。
不远处的解差正生气,猛见如此变故,吃了一惊,喝道:“你干甚么?”
青年男子道:“干你娘!”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来到这解差脚下,合身一撞,将解差手中腰刀撞飞,身子随之跃起,双腿张开,把双脚铁镣套在解差脖颈,人在空中一个转身,便将解差撂倒。
李侠客看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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