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明月师兄竟如此不堪,简直让人唾弃!”
“以往我很敬重他,今日一幕若非我亲眼所见肯定不会相信,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对对对,离他远点,敬而远之,敬而远之!这种人简直是变态,那戴面具的小子真是不错,那一脚真是解气啊!”
议论总是伴随着新奇之事,议论声在荒石塔四周起此彼伏,犹如海水波浪一重接着一重,未有停息之意。
演荒塔顶端,祝酒糟脸色一会青一会红,恼羞中看见自己的孙子直溜溜的从荒石塔内摔了下来,居然碍于脸面拂袖离开了。
“我说祝长老。你的孙子不会有事吧?”塔内坐着很多长老,都是看着境域内的状况,此刻一名长老见祝明月就这样摔了下来,好心的提醒道。
“摔死得了!”祝酒糟冷冷的扔下一句,随后逃离般飞快的腾空飞起,一眨眼消失不见,看都没看光溜溜摔下来的祝明月。
境域内,季言又拿起另一块木牌,凌空扔给了莫轻柔,随后转身离去。
“哎等等。”
正寻视木牌上光点的季言停下了脚步,淡漠的看着莫轻柔,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次谢谢你。对于先前我对你的看法以及延迟,我表示十分抱歉。”
“有多抱歉?”季言自然知道她说的抱歉是指那句‘不思进取’,可让季言好奇的是,为什么中域的人都非常愿意说十分抱歉,难道道歉也分等级的么?
“呃...”
听到季言狐疑的语气,莫轻柔顿时语塞,一时间清澈的双眸滴溜溜的转动着,似乎再找合适的词语回答。
季言也不管她,自顾自道:“打不过就捏爆木牌,别再逞强了。还有,我终归要走到最后的,你如果不想挨揍,下次看到我时你自己捏爆木牌吧。”
既然心底决定要成为这个传承弟子,那季言务必要争取,不管多么艰辛他都会坚持到最后,只有这样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回到西域!
光点还有四个,季言明白这四个光点分别为,凡帆,梓禹,莫轻柔,和他。此时他与莫轻柔待在一处,剩下的两个光点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而且停留多时,想来肯定在于他人打斗。
低头思量,季言缓缓的迈开脚步离开,连莫轻柔幽怨与恼怒相加的话,也都没有听见。
境域内很少有水的地方,季言飞行了两天,所过之处均是路面,待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密树林后,远处传来身体相撞与金属摩擦的声音。
密林里有虫蚁的嘶鸣声,但只闻声,不见物,仿佛这个世界一切的事物都是虚幻的,只有态,无其神。
在季言前方有两道身影不知疲惫的打斗着,季言看了看木牌的光点,这两人并不是凡帆与梓禹中任何一人。他们身穿华袍,一眼便知是宗内精英弟子,而且其中一人季言还曾见过一面。丹阳!
“他怎会也是传承弟子之一?”
季言皱眉,丹阳身为荒技阁守阁弟子,按道理不会是传承弟子人选之一,不然又怎会在荒技阁担任事物呢?在说了,他也过了血脉激发的年龄。
相比较,梓禹,凡帆,莫轻柔,祝明月与季言,丹阳确实年长了不少,由此季言可以看出,隐宗选的传承弟子应该在年龄十五之十八岁之间,所以心中才对丹阳是传承弟子之一感到不解。
打斗中,丹阳紫色荒气逐渐变淡,想来有所不济,而他身前的那人似乎与丹阳年纪相仿,一层土黄色的荒气包裹全身,敦厚的身体完全无视丹阳的任何攻击,此刻游刃有余,完全压制丹阳太多了。
“咚!”
令人肉皮发麻的声音再次传来,丹阳再次被撞飞了出去,他身前那人乘胜追击,双指猛地变幻,一道道指决快如闪电,旋即,在丹阳跌落位置的上空,一层层土墙凭空出现,想来是某种荒技,类似季言凭空引招的骨指,仔细一数竟有十层之多,这若是砸在人的身体上,岂不是成了肉泥?
“土千斤!”
那人猛喝一声,双手凌空一抓,似乎能控制土墙一般,随后土墙顺着他双手压下的趋势迅速向下砸去。
丹阳温和的面容变得凝重,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向腰间的木牌摸去,他打算捏爆木牌离开。
谁知,正当摸到木牌时,那土墙已经加快的速度,照这个趋势不等他捏爆木牌就被土墙砸死了。他面色大变,如今的身体已经无力再挪动一分,筋脉内的荒气也匮乏殆尽,想要逃离谈何容易。
“难道真的死在这个牲口的手中?”
丹阳几乎放弃了,因为此刻他已无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土墙逐渐放大,他缓缓的闭起了双目,而在这时,一阵风刮来,忽觉自己的衣袖一紧,自己的身体迅速的移动着,在地上滑出长长的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