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愣了一下,然后紧跟着白夏走进了水里。
脚刚踏入水面,一道刺入骨髓的冷意直奔大脑,纵然是不惧寒冷的天狼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纵观前方的白夏,他依然沉默走在水中,十分惧怕寒冷的他竟然连身体都没有抖一下。
毕竟是凛冬的河水啊!
河水并不宽,也就四五米左右的宽度。在天狼心中惊疑的短暂时间里白夏已经走过了这段距离。
上了河岸的白夏没有理会天狼,径直走到断崖不远处一块巨大的青石前,双膝一屈,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跪了下去。
“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天狼站在白夏身后,听着白夏隐隐有些哽咽的声音有些诧异。虽然很少与人接触,但身为天兽的他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直觉……看人的直觉。
从这一个月的相处,他早已经在心中对白夏的为人有了一个清晰的定论。但此时此刻,他彻底将心中的那个定论推翻了。这个压抑着哭声的男人,还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个男人么?
天狼看着白夏的背影有些怔怔想着。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白夏一路上的嬉笑放。荡其实只是为了隐藏他内心极度的冷酷与自私。事实上从白夏一路上的行为天狼能隐隐看出,白夏确实是一个极度冷酷自私的家伙,他所流露出的情绪都不过是假象,用以迷惑别人隐藏自己的假象!他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么绝对不会让人看出半点!
甚至有一个天狼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白夏看似和天狼亲密无间,看似已经接受了天狼的存在。但事实上,天狼能感觉到白夏对自己一直有着一层防备!
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再自己不信任的人面前露出哪怕半点的真实情绪,因为如白夏这样冷酷自私的人必然知道,就那一丝真实情绪就会成为让他深陷险境的致命破绽!
然而此刻,白夏竟然毫不顾忌天狼袒露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情绪。
天狼默然。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白夏已经信任自己的表现。满含复杂的眼神看了那块大青石一眼,天狼有些不理解白夏此时的心情。他从小就没有爹娘,从他记事起他只是一只在无尽山脉中不断捕杀猎物的妖兽,所以他根本无法体会到什么是情亲。
至于那个一直教他修炼的老头,更多的只不过是一种使命感。觉醒为天兽时所一并继承的使命!
跪在青石前的白夏不知道天狼的心思。或许就算此时天狼亲口对白夏说白夏也不会回应。
因为此时的白夏已经忘记了天狼的存在。此时所有的外物已经在他的意识中消失,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已经埋葬着他娘的大青石。
“娘,孩儿不孝,只能杀死一个仇人,孩儿没法杀了其他的混蛋,孩儿对不起您。”白夏一把扯掉脸上防风的面罩,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冰冷的泪水从眼中冲出,在他脸上拉出两道扭曲的泪痕,在坚硬的泥土上摔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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